“嗯，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是她誤會了黎紹卿，想到此處，她還是鑽了牛角尖一般，嘴巴裡突然蹦出一句話來，“黎紹卿讓你做溫莎莎的私人醫生的目的，是不是讓你幫我偷出我媽媽城堡的鑰匙？”
方毅寒蹙眉，有些意外，“這麼快就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
受黎紹卿所託偷鑰匙的事，那天他都沒來得及說，她就跑了。
“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方毅寒咧著嘴巴輕笑，“猜得沒錯，只不過，這並不是，老大讓我留在溫莎莎身邊的唯一目的。”
聞言，她的心裡咯噔一下，她膛大眸子看著他，“黎紹卿讓你留在溫莎莎身邊，還有別的目的？”
她太過驚訝的聲音很大，加上正是早上，整個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狹長走廊裡，很是安靜，清亮的聲音，傳播了很遠，直接傳到了剛從電梯出來的人的耳中。
“是。”
方毅寒實話實說。
她有些緊張的追問：“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她的心糾結著，感覺黎紹卿越來越深不可測。
“為了你。”
“為了我？”
白芷晴凝眉看著他，一臉迷茫。
“對，的確是為了你，老大早就知道溫莎莎患上一種罕見的精神紊亂綜合症，你也知道這種病情的人很危險，就像一隻蟄伏的猛獸，在外界的刺激下，隨時會亮出尖利的爪牙，隨時會傷害身邊的人。
而你，跟溫莎莎是仇人，老大知道你隨時有可能，回去找溫莎莎報仇，那段時間他經常出差，而你的情緒又不穩定，他怕他不在家時，你會突然去找溫莎莎，在他保護的範圍外，受到溫莎莎的傷害，所以，拜託我，讓我成了溫莎莎的私人醫生。
那樣在她傷害你的時候，我就能夠更好的出來保護你。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在白氏見到我的時候嗎？那是我第一次去見溫莎莎，也是老大讓我去的，那天你突然被江愷的人綁架，因為八百萬巨債的事，被他帶回了白氏，當時老大在國外，一時半會趕不回來，才打電話讓我去的，他料到江愷會因為那些債務，會對你提出齷齪的要求，比如讓你做他情人之類的事，同時，他也料到，溫莎莎一定會在知道這種事後，對你下毒手。
她是個精神病人，一旦對你下手會，發起狠來就會慘無人寰。那天你也看到了，當她看到你跟江愷時，她發怒的模樣，若非當時我在她身邊，及時阻止了她，她一定會對你下毒手。
當然，作為她的私人醫生，我並沒有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出發，以身作則，以救死扶傷為遵旨，老大說了，溫莎莎雖然是我的病人，要我看情況給她用藥，在她對你構不成傷害時，給她服用維生素，對你構成傷害時，就給她服用藥物控制病情。以前她威脅不到你，我一直給她服用維生素，最近，老大才讓我給她服用了藥物，我想老大可能算到，溫莎莎最近會對你下手吧！”
方毅寒噼裡啪啦說了好多，白芷晴聽的是如履薄冰，唯一的感覺，就是黎紹卿太恐怖。
可是，她最終的反應，卻是掩唇嗤笑出聲。
“選擇性用藥，虧他想的出來。”
方毅寒附和笑道，“是啊，誰讓他是我老大，這種事只有他想的到。”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整了整衣襟，笑著問到，“是不是覺得我們老大腹黑無比啊！”
“……”
白芷晴沒有回答，只是笑到合不攏嘴。
溫莎莎以前對她是何等的囂張，那種錐心噬骨的痛，一直無法報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