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花粉過敏,只是藉口,卻不知,他會將她的這句話,永遠的記掛在心上,甚至,親自研發了一款適合她肌膚的化妝品來。
他給她的無論是驚喜、感動、保護、溫暖,足夠多,具體有多少,她已經記不清了,而她的心,早已被他這些不求回報的給予,給揉碎開來,以至於讓她麻木一般,沒了最初的悸動。
從心底縈繞而來的卻是內疚,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敞開心扉告訴他,她患了一種罕見的病,一旦觸碰花朵,她所有的記憶就會全部清零。
從記事起,她不曾碰觸過任何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偽,此刻,她更加了勇氣,因為這個記憶中有他,她想一輩子記住他的好。
她怔怔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卿哥哥,我不能碰花,並不是因為完全對花粉過敏,而是因為我怕……”
怕記憶清零的話,還未說出口,包包裡的手機就砸響起來。
白芷晴趕快拿出手機,是張清霞打過來的。
“白小姐,聽說警察局的那邊的事解決了?”
“嗯,我是清白的。”
她將最後的決斷結果告訴了張清霞。
“那就好,你趕快來醫院,好像喬小暖已經醒了。”
張清霞急匆匆地呃催促到。
掛了張清霞的電話,白芷晴就如催命一般的,不斷的催促著黎紹卿快點去醫院。
為了不讓人發現她跟黎紹卿的關系,車子在距離醫院兩公裡處,她就嚷著讓他停車,下了車她都來不及跟他大聲招呼,提著包包就朝醫院跑去來。
福爾馬林彌漫的走廊上,醫護人員來回穿梭著,白芷晴按照張清霞所說的位置找了過去。
住院部的vip套房前,白芷晴見到了張清霞,病房的門緊閉著,經過兩個小時搶救的喬小暖,已經脫離的危險,正躺在病房裡。
她氣喘籲籲的問道:“部長,小暖怎麼樣?”
張清霞捋了捋,白芷晴腮頰邊亂漂的發絲,“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一定著急壞了吧。”
“嗯。”
她點了點頭,擠壓在胸口的所有的委屈,都好似在這一瞬間傾瀉而下。
先前在黎紹卿面前,她一點也沒哭,一直在用最堅強的她,面對他,不想讓他擔心。
可在在同性張清霞的面前,聽到這種關切的話,她終於忍不住了。
一件白芷晴哭了,張清霞趕快安慰,“別哭了,都說了已經脫離危險期,還哭什麼?”
女人天生愛美,更愛她們如花似玉的臉,毀了臉,就等於毀了她們的人生。
白芷晴只要想到,她送給喬小暖的那些化妝品,有可能會把她的臉徹底毀了,心裡就不寒而慄。
她揉了揉通紅的眼眶,用那雙如黑珍珠一般明亮的眼,看著張清霞說。
“部長,你看到了小暖了嗎,她的臉有沒好點,她的臉是不是被那些化妝品徹底毀了?”
白芷晴吸了吸鼻子,“都怨我,在我丟掉那些化妝品,在小暖撿起來時,阻止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就不會發生這種慘狀。”
張清霞看著情緒特別激動的白芷晴,將她攬進懷裡,像個知心的姐姐一般,安慰著她,“傻女孩,你怎麼這麼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事兒,根本不是你的錯,好了,別哭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坦然面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人替你頂著在,你就別擔心了。”
她清楚白芷晴的背後,是黎紹卿那尊大佛,有他在,沒有擺不平的事。
“有人幫我頂著?”她推開張清霞,凝眉望著她,一臉疑惑,“這種事誰會幫我頂?”
“沈麗。”張清霞一字一頓,“沈麗才是這起化妝品事件的主謀。”
張清霞沒說黎紹卿,而是在互動交代了這件事的主謀沈麗,在白芷晴被黎建國帶去警察局後,黎紹卿的人就趕過來了,他們拿到那枚被毀壞的記憶卡,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直接將那枚卡修複好。
雖然沒有畫面,卻清楚的聽到了沈麗的聲音,那就是她在陷害白芷晴前,在化妝品裡面偷偷新增的過敏原時,詛咒白芷晴被趕出s的惡毒話語。
僅憑這些聲音,整個s的人,都知道沈麗才是這場化妝品事件的罪魁禍首,而白芷晴成為受害者的同時,再一次贏得了s員工的同情。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