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必須生下一雙花童,讓他們親眼見證我們的婚禮。”
洛恬恬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句無心的話,卻不知後來,她一句無心的話,竟然變成了現實。
“花童?一對花童?”
白芷晴徹底被洛恬恬的話驚呆了,她膛大雙眼看著洛恬恬,都說墨家夫人都不允許她婚前懷孕了,她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生下花童,還是一對,這是要跟墨夫人對著幹的節奏啊。
看著白芷晴一副驚訝的模樣,她不以為然,風輕雲淡的說:“對啊,就是一對花童,一男一女,讓他們兩個都跟在我身後,幫我捧著我潔白曳地的婚紗,那種畫面一定很美,很有視覺感。”
說著,她就勾起唇,看著白芷晴,玩味的說:“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作伴,生一雙兒女出來,組團結婚啊?”
說出這句話後,洛恬恬才恍然想起,一個多月前白芷晴恐懼婚紗生病的一幕,頓時立即改口,“對不起,我取消剛才的話。”
自那件事發生後,黎紹卿就對他們下了命令,以後不準在白芷晴面前提什麼拍照的事,結婚的事,否則,就是跟他黎紹卿作對,他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白芷晴明白,洛恬恬突然說要取消的意思,對於那個意外,她真的很抱歉,那天的事,她很抱歉,很遺憾,她知道黎紹卿從來不拍照,唯一拍的就是跟她一起的婚紗照,而她卻在黎紹卿滿懷期待的那天,發生了那種意外。
可是,那種事,並非她的意願,要怪只能怪江愷留給她的傷,太過沉重。
不過現在,她已經釋然了,她有勇氣克服那種畏懼的心理,一定會跟黎紹卿去拍婚紗照。
“沒關系的。”
她對洛恬恬說,“如果在我克服那種畏懼的心理後,黎紹卿還願意跟我拍照,我會陪他一起去。如果在不受外界任何幹擾下,他願意發自肺腑的娶我,就算跟你們組團結婚我也無所謂。”
至於花童的事,白芷晴根本沒有提,因為在很久前,她問過他孩子的問題,他從來沒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她知道,他心裡一定沒想過那個問題,所以,她也不期待,何況,也不是她該期待的時候。
洛恬恬很理解白芷晴的話,也很懂她的心,也知道她的立場。
作為黎紹卿朋友的她,很瞭解那個男人,他是個沉默寡情,生性清冷的男人,不輕易說愛,雖然對白芷晴的關系所做的一切,超過了其他人,包括李靜怡,可是她唯一確信的一點就是,黎紹卿已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李靜怡。
至於對白芷晴,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懷,她根本說不清楚。方毅寒說,紹卿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可是,她確定,建立在交易基礎上的感情,根本不算愛。
而如果想要驗證黎紹卿的真心,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跟白芷晴站在他面前的一定要是李靜怡,否則,永遠無法定奪。
世上,許多人,許多事,都很奇妙,好比現在的她們,先前還聊的甚歡的兩個人,恨不得交心,可是,此刻說道敏感的地方,她們竟了沒話語。
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敢說,總怕觸碰到對方心裡最敏感的禁區。
最後,還是白芷晴打破了沉默。
“墨夫人不能接受孩子,墨少呢?他怎麼說?”
“他還不知道。”
洛恬恬回答,“你可能不知道,以前我因為顧及我婆婆的臉面,揹著墨少宴打過好多次胎,就連這次也一樣,我以出差名義揹著墨少宴去了外省,想找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將胎打了。
然後養半個月身子就回來,卻不知那家醫院的婦科醫生告訴我,我因為長期平凡墮胎,子宮壁很薄弱,如果這次打了,以後懷孕就很難,甚至,還會出現不孕。
都是女人,都有著做媽媽的夢,我真的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機會,真的不想放棄這個孩子,我已經忍痛割愛,默默做了好多,我很殘忍,我很壞,所以,這次我要收手,不想繼續盲目下去,徹底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白芷晴本來就是個心底善良的人,一聽洛恬恬的事,整顆心都揪擰在一起了。
她輕輕撫了撫洛恬恬的背,繼續問道:“墨少對孩子是什麼態度?”
洛恬恬輕笑,“他啊,就是花花公子一個,時而正經,時而瘋狂,從來沒跟我談論過這些事。”
“事已至此,我覺得你還是要跟墨少談談比較好,不然,接下來的整個孕期,你很難獨自承受一切的。”
白芷晴提議到,畢竟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還是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既然他們孕育了他,就必須對他的所有負責,而不是一味的將責任,強加在某一方的身上。
“我想,我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畢竟剛懷孕一個月,雖然養了一個月,胚胎還是有些不穩,身體有些不規律的流血,我怕萬一保不住流了。”
洛恬恬喝了口水,目光有些僵滯的看著門口,“萬一墨少宴真喜歡孩子,一旦保不住流了,他定會很失望;萬一告訴他,他不喜歡,還不要逼著我流掉。”
“恬恬,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詞,你最好對他說,把你身體的情況說清楚,我想如果他真的愛你,就會尊重你的選擇,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