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只要要避開所有的人,可是今晚好像這棟別墅格外的安靜,他已經問過管家,這幾天黎雨菲的病情有些惡化,總是沒日沒夜的鬧騰,幾乎將別墅裡所有的傭人都累趴了,所以,今天晚上小姐安靜了,其他傭人都去休息了。
管家已被他支開去拿東西,短時間不會有人進來,王江胸有成竹,格外放心,所以,他只站在飄窗前,看著正對他下面的大門,保證管家不在短時間上來,講電話是絕對安全的。
“黎總。”
王江在跟那邊的人打招呼,他電話的聲音,並不大,只是跟白芷晴跟黎紹卿站立的距離太近,那邊的聲音,很是清晰。
白芷晴不以為然,黎總,也可以是李總,估計是諧音。可是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黎建國冷冽的聲音後,白芷晴才猛然發現,黎紹卿並沒對她說話。
因為此刻,黎建國正在跟這名醫生詢問黎雨菲的病情,正在給他交代,以後為她新增藥劑的劑量,甚至還吩咐,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人不知鬼不覺的將黎雨菲弄死。
白芷晴徹底被震懵,膛大的雙眼看著那名醫生,而那邊太過清晰的黎建國的聲音,在一點點的揪扯著她的心。
他真的想要陷害他的姐姐,她只是一個抑鬱症病人,足夠可憐,他為何還要傷害她?
她可是他的親侄女啊?
白芷晴玻璃般脆弱的心,受到了一億點的傷害。
就在她冷不過神的時候,王江已經合上手機,朝醫藥室走去,他將晚上幫黎雨菲注射的藥物,全部放在移動推車上,朝門口而去,地面太滑,作為醫生的王江第一次推推車,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一聲脆響聲。
白芷晴被扯回神思,就看到那名醫生講醫藥推車,推到了門邊,更知道,他前去的地方就是黎雨菲的房間,而那些被他私自加進去的藥物,一定會被他親手注入他姐姐的靜脈裡,他要徹底弄死她。
白芷晴慌了,也怒了,“給我……”
給我站住,她只說了兩個字,就被黎紹卿趕快捂住了嘴巴,她撲著身子叫要追出去,卻被黎紹卿牢牢的控制在懷裡。
“給我老實待著。”
他沉聲命令的他,她抬眸看著他,眼眶裡一片通紅,他無奈的搖頭,身體掙紮著,用眼神央求她,要她追出去。
黎紹卿死死控制著她,他知道她痛,可是他的心裡被她痛一千倍,他何嘗不想親手追出去,而是,他現在不能出去,因為黎建國此刻已經來到了這棟小別墅。
就在剛才,在王江接完電話過去時,他親眼看到黎建國在國的專屬座駕,已經駛進了別墅的院子。
他知道他現在有無數種理由出去,可以用任何理由阻止王江對姐姐注射那些藥物,可是,那樣他就不能讓白芷晴親眼看到黎建國對他們姐弟倆的狠,僅憑剛才那一通電話,只是片面之詞,並不能徹底讓她相信。
門外沒了推車移動的聲音,黎紹卿知道王江已經到了姐姐的病房,他松開了白芷晴的嘴巴。
“黎紹卿,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知不知道那個人回去傷害你姐姐?”
白芷晴得到自由,馬上開始質問黎紹卿。
“你會相信嗎?我覺得感情用事的人,只一通電話,說服力並不大。”
他主動攥著她的手,“跟我出去,我讓你親眼看看,黎建國是怎麼傷害我姐姐黎雨菲的。”
他目光暗沉,眸底暗光洶湧,帶著讓白芷晴毛骨悚然的可怕。
黎紹卿知道黎建國是個疑心頗重的男人,雖然每次以開侄女的緣由來這裡,行為是公開的,可是以免別人發現他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惡心事,他都是隻帶司機過來。
好比今晚,在跟王江透過電話,知道秘密來到國的黎紹卿,並不在別墅後,才跟司機匆匆過來。
姐姐住在二樓的東頭,醫藥室在在西頭,黎紹卿跟白芷晴待在醫藥室,躲開了走廊上的腳步聲,親眼看著黎建國跟王江一同進入病房,黎紹卿才跟白芷晴出來。
磨砂半透明的玻璃門前,白芷晴親眼看著黎建國代替醫生,親手將那些加過料的針劑,注射進了黎雨菲的靜脈中,她依舊被黎紹卿禁錮著身體,捂住嘴巴,她不能反抗也不能說話,更不能沖進去阻止,眼睜睜看著黎建國做出豬狗不如的事的她,只能肆意的流淚。
她的心狂亂不安,他的心暴跳如雷。黎建國用那些針劑在傷害姐姐的身體,同時也在狠狠的蹂in著他的心,他很想沖進去阻止一切,將那些針劑打在黎建國的身體裡,可是,為了徹底瓦解白芷晴對黎建國的信任,他只能控制住她,親眼看著黎建國,將那些危機姐姐生命的藥劑,如數注進姐姐的體內。
兩周前,黎紹卿因為發現王江在姐姐藥物中,動過手腳,新增了那些致使精神錯亂的藥物,王江休息兩周後,黎紹卿請專門醫生,幫姐姐做了藥物調整,雖然事先透過醫療機構,在那些鎮靜藥劑中,事先新增過中和那些致使精神錯亂藥物的藥劑。
一直以為即便那些藥物被黎建國親手,注射進姐姐的身體,也不至於對姐姐的滲透構成傷害,卻不知今晚王江新增的藥物過量,以至於讓那些起中和藥物的藥劑失效,以至於徹底將黎雨菲,身體內隱藏的那些神經錯亂因子完全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