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是個不相信命運的人,總以為那些所謂的命中註定的話,都是狗屁。
事在人為,只要努力,沒有做不到的事,包括他成為黎氏的一把手,所有的一切,都是憑他自己的真本事擁有的。
對於他跟白芷晴的相遇,期初,他認為是所謂的碰瓷,後來,瞭解了真想後,他也只將他們的相遇,視作一種巧合。
可是,此刻他卻對他們的相遇,重新定義,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命中註定吧。
黎建國聯合溫莎莎害死了白棟,搞臭她的名聲,奪走她的男人,將她趕出白家,這樣的行為,可謂是喪盡天良。
而他,卻偏偏遇上了她,將她帶回了家裡,最終跟她登記。
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有求必應,即便無求,也想要傾盡所有的滿足她,無限制的給她最好。
冥冥中,總感覺他一定是前世,欠了她的,以至於今生才會不求回報的默默付出。總以為她那雙清楚的眼,就是他的心魔,教唆著他,蠱惑著他無休止的對她好。
現在看來,所謂父債子償,也莫過如此吧。
記憶在倒退,跟白芷晴從相遇一路走來一幕幕,好像自動播放的幻燈片,在他眼前不斷閃過。
而她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的每一幕,都好似一把刺刀,狠狠的割剜著他的心,讓他呼吸空難,幾近窒息。
他以為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卻不知她所遭遇的那些可憐,是他們黎家給予的。
“總裁。”
站在一邊的袁昊,見黎紹卿的臉色不好,輕聲喚了他一聲。
“……”
靈魂脫軌的黎紹卿,完全被罪惡感的心魔控制住,久久沒了聲音。反而令袁昊更加擔心。
“總裁,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我找人去對付溫莎莎,給黎建國片面敲擊黎建國。”
他回了神,波濤暗湧的眸子,倏然看向袁昊,半響後,才沉聲咬牙切齒道:“不用,我要親自動手,我要讓溫莎莎血債血償,我要讓黎建國一無所有。”
他早就對溫莎莎採取了行動,一直在伺機行事,對她採取了一種,軟暴力式的拉鋸式的報複方式,總想等她病入膏肓,無藥可醫,讓她自生自滅,卻不知,不等她死掉,他就發現了她跟黎建國的陰謀。
現在很慶幸,當初沒有果斷處置掉她,否則,現在發現這種事,他一定會後悔的要命。
溫莎莎是黎建國秘密相認的幹女兒,也算是他的‘骨血’,有著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感情,那他就一點點來瓦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掠奪他們的所有。
黎紹卿工作忙,一般中午都不回家吃飯,所以,白芷晴中午也不用著急趕回家裡去,午飯就在員工餐廳解決。
黎紹卿打來電話時,她剛點好了餐,本想吃完飯,主動打給他,卻不知他提前打過來了。
因為餐廳人多,聲音嘈雜,白芷晴只好捏著手機,跑到了外面。
電話接通,他醇厚而有磁性的聲音,就傳過來。
“在幹嘛?”
“剛跟程嫂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吃午飯了。”
早在她下來吃飯時,她就跟程嫂透過電話,確認了黎紹卿搬家的時間,詢問了行李清理的情況,以免被謊言穿幫,所以,做好充分準備的她,在黎紹卿問她是,她應對如流。
“新家裡,該有的都有,其實你不用刻意準備什麼,只需帶生活用品過去就ok。”
他知道她在說謊,他還是附和著她的謊言說。
“其實,我們也沒準備太多,就是今天起的有些晚,所有在磨蹭到現在……”
程嫂本事就沒收拾太多,只有這樣的話,才能滴水不漏。
他輕笑,暗贊這個小女人的應變能力,真是太快了。
“小白,今天中午我不想一個吃飯,你能出來陪我一起吃嗎?”
他對她提出了要求,他也不知怎麼了,自從得知黎建國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他的心裡就不能踏實。
恨不得馬上到他身邊,要不是害怕她發現,他知道她在偷偷上班的事,他才不會碎碎念念的,魂不守舍的在總裁室等到現在。
他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飯?
s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現在都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剩下的四十分鐘,根本不夠她來回去找黎紹卿啊。
“呃……”
她開始遲疑,開始推脫,“黎紹卿,程嫂已經煮好了飯菜,特意為我做了蟹黃包,我不想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