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幹脆利落,重複了一句:“如果你所說的那種愛,僅僅指的是男人對女人的保護谷欠的話,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
“如果是佔有谷欠呢?”
白芷晴愛過江愷,知道愛情的感覺,那種朝思暮想,渴望長相廝守的感覺,簡單的總結,就是一種極強的對對方的佔有谷欠。
一聽白芷晴的話,黎紹卿徹底大笑出聲,他抬起指尖彈了彈她的腦門,“白芷晴,你所謂的愛情就是指佔有谷欠嗎?”
他哭笑不得說:“這種佔有,我對你是恨迫切的,就連剛才我還佔有了你,難道你不滿足?”
白芷晴真是快被黎紹卿的話氣炸,她在跟他討論很嚴肅的話題,可他卻無恥的曲解了她的意思,眼見不能愉快的交流了下去,她只好收了話題。
“黎紹卿,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她躺在鑽進被子裡,背對著黎紹卿睡著,坐在床上的男人,臉上瞬間沒了玩味的笑。
剛才對她說出的那些話,除了後面那句有關佔有的話外,其他的話,都是他內心真實的話。
他是跟李靜怡有過一段感情,但是當時的他太年輕,一心熱衷事業的他,不曾用太多的心思在個人的感情上,對於愛情這個字眼,他從來沒有一個定位,只知道愛一個人,就是無謂的為對方付出。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都在一味地付出,只是付出的物件不同,付出的程度不同。
三年前的李靜怡,運氣好一點,平臺高一點,性格強勢的她動的懂得保護自己,他付出的相對少一點。
三年後的白芷晴,運氣差一點,遭遇慘一點,性格柔軟的她,不懂的保護自己,總喜歡為別人著想,而他相對付出的多一點。
如果這種付出是愛的話,他就愛了,如果是白芷晴說的那種佔有的話,他除了對她産生過佔有谷欠外,不曾對李靜怡産生過。
跟李靜怡在一起時,他一直很尊重她,不曾想過要佔有她,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可是,自從遇上白芷晴,親眼目睹她遭遇的那些事,他的心就隨著那些事一點點淪陷,他將她留在了身邊,然後,不論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他都想牢牢實實的霸佔著。
難道這就是愛?
難道她已經愛上了白芷晴嗎?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在看到黎建國的那張陰險的臉後,還會想到三年前,還會想到李靜怡?
他的心裡,好亂好亂。
盤踞在心頭的雜亂,讓他久久不能釋然的呼吸,卻不知在看到她蜷縮的身體時,又開始絞痛起來。
都說,睡覺喜歡蜷縮的人,沒有安全感,此刻,他就在她的身邊,可她的身體卻是蜷縮的,這一幕無不告訴他,呆在他身邊的她,沒有安全感。
他不是給予了她很多嗎?為何她還是沒有安全感,難道是僅僅因為她剛才的話嗎?
僅僅是渴望他愛上她嗎?
他在她身邊睡下來,將她摟緊懷裡,很緊很緊,他的手探進被子底下,摸索著將她的身體弄直。
“小白,給我點時間,我想我會用你期待的那種愛,愛上你的。”
他見不得她的委屈,總會在她委屈時,為了安慰她許她所有,就像此刻,弄不清楚自己心的他,再次對她許了承諾,卻不知,這種愛的承諾是不能輕易許,一旦許了就要舍棄一生來守候。
因為不懂,他許給了她,卻不知,後來他因為今晚的這句話,永遠孤獨著。
先前他沒給她確切的答案,而是用那種曲解意思的話語,胡亂的糊弄她,此刻,聽到他的話,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默默的流淚,可是她說不出,這種淚,是幸福的,還是委屈的。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而他的意思越加清醒,蟄伏在心底的那些亂,再次盤踞在心頭,這個夜註定是個失眠之夜。
翌日,白芷晴醒來,身邊依舊是空空一片,那個男人再次離開。她一如往常起床,洗漱收拾好自己下樓。
s有員工餐廳,為了不讓程嫂辛苦,她選擇去餐廳吃早餐,讓程嫂多休息,卻不知程嫂一如往常一樣早起等著她。
“程嫂,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你不用起這麼早,我起來就直接去上班就好。”
“沒關系。”程嫂笑意盈盈,“少爺打算跟你搬家,我起早等在這裡,只想問清楚,你需要帶過去的東西,好幫你清理。”
“搬家?”白芷晴一頭霧水,膛大雙眸疑惑道:“他要跟我搬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