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的聲音,像是個正在對父親撒嬌的孩子般。
那些揪心的傷痕,出現在她的身上,卻深深傷到了黎紹卿的心,他恨鐵不成鋼,在心裡不斷的數落著白芷晴,不應該不還手,任人魚肉。
可是,看著這些傷,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是釋放他壓抑的心,大步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拆開紗布。
白芷晴一臉慌張,趕快止住他的動作:“黎紹卿,你要幹什麼?”
他白了她一眼:“讓我看看,傷口是不是很嚴重。”
早在洛恬恬告訴他,她受傷的事後,他就恨不得變成一隻飛蟲,第一時間飛到她身邊,親自檢視她的傷。
可是,為了考慮她的感受,他不能……
此刻,她就在他面前,他可以毫無顧慮什麼,親自檢視她的傷情。
她執拗不了他,親眼看著他一臉緊張的,將裹在她手上的紗布拆開來,在確定傷口被處理好後,才小心的將紗布裹上。
“黎紹卿,你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
她看著他小心的幫她過紗布,心裡暖暖的說。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是很緊張,你要不要說一句感謝我的話,最好是以身相許的話。”
看著他有些氣鼓鼓的臉,被他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逗笑了。
她說:“黎紹卿,你在發什麼幹火啊?”她的臉湊近他的,故意看向他的眼,裝出一副調皮的模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不小心燙傷我的手嗎?”
黎紹卿瞥了她一眼,“……”
他沉默著,有點意外,知道她為了保密她在外上班的事,故意說出做飯燙傷了手,怎麼又突然變成,自己故意燙傷她的手。
沉默了幾秒,他說:“為什麼?”
她笑著說:“我想耍無賴,不想信守我的承諾,幫你做家務。”
她心不跳臉不紅,說的有板有眼,無不讓黎紹卿眉眼間染上了一層笑意。
“虧你想的出來。”
他真沒想到,她會找出這麼蹩腳的理由了,他抬眸看著她的臉,被打過的臉上,雖然被她塗了一層厚厚的粉,但還是被他一眼看到了顯赫的五條痕跡。
他故意裝作幫她攏過,她耳邊的碎發,指尖無意摩挲著那些刺眼的痕跡,而後,做了他想了一下午要做的事。
他徹底捧住她的臉,薄唇毫不遲疑的吻住她粉嫩的唇。
“黎紹卿,你放開我。”
她在反抗,卻被他摟的更緊,粗糲的掌心,輕輕撫摸著她臉上的傷,撫慰著他心上的痛。
心裡在對她說:“白芷晴,什麼時候,你才可以毫無介懷的對我敞開心,將你擠壓在你心裡的所有的事,都向我傾訴。無論是八百萬的外債的壓力,還是被人刁難的委屈,我都會為你承擔。”
一吻解釋後,白芷晴小臉通紅一片,第一時間朝廚房的方向看程嫂,是不是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沒看到程嫂,白芷晴才鬆了口氣,她戳了一拳黎紹卿,嘟囔著嘴巴;“黎紹卿,這是在家裡,沒事別總想著吻我,程嫂還在,考慮考慮程嫂的感受。”
他動了動好看的眉頭:“我有在考慮啊,這不正在幫程嫂物色合適的物件,想早點將她嫁掉,好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做夢,我才不願跟你過二人世界。”
她掙開了黎紹卿的鉗制,紅著臉朝飯桌走去。
“程嫂,開飯了。”
以免黎紹卿不要臉的追過來,她趕快叫了一聲程嫂。
飯後,身心交瘁了一天的白芷晴,早早就回到了房間,梳洗好換了睡衣,睡在床上。
黎紹卿一直躲在書房處理檔案,等他完成所有工作,回到臥室時,就看到了白芷晴那張精緻的睡顏。
因為她睡前洗過了臉,洗去那一層厚厚的粉底,五條鮮紅的指痕清楚的出現在他眼前,因為知道她是個迷糊的女孩,總不會照顧自己,因為個不放心,他找來了醫藥箱,小心翼翼幫她把臉上受傷的傷都處理了一遍後,幫她掖好被子關上門出來。
只亮著橙黃壁燈的臥室外,程嫂就站在門口,她正等著黎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