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恬恬高聲呵斥道,看著謝一涵泛紅的臉,心裡很是解恨,只收手掌有些痛。
脆響的耳光聲,尖利的呵斥聲,不到一分鐘,大開的組長室門口,圍堵了一層員工,就連主管部門的領導都過來了,然後,謝一涵跟洛恬恬被領導帶去談話。
人群分散開來,採編室恢複了忙碌的背影,只有白芷晴懊惱的站在組長室門口。
原來洛恬恬說的看戲,就是這出戲啊?
被無辜捱打,還被燙傷手臂的她,很委屈、很不滿,可是,也很想教訓她,可是,只要想到洛恬恬說的,因為霸佔影印室耽誤她列印,引發贊助商解約的事,心裡就很萬分不安起來。
濃濃的負罪感,在心底久久徘徊,禍源應該是她,難道要讓謝組長為她承擔後果嗎?
她可以軟弱的像個包子,可她絕不允許自己變成一個擔當的膽小鬼。
她急急火火的追了出去,就看著洛恬恬面帶笑容,由遠及近朝她走來。
在她身體跟她擦肩而過時,用只有她們彼此聽到的聲音說:“跟我來。”
以免s其他員工發現她們的關系,她將白芷晴帶到了s無人的戶外陽臺。
陽臺上盆栽裡的綠植,翠綠欲滴,幾盆向陽花開的正豔,午後的清風格外的清爽。
“怎麼樣,剛才幫你教訓渣女的戲碼,很好看吧?”洛恬恬抱臂看著她。
幫她教訓謝一涵?
白芷晴有些迷糊,但是很快她就徹悟起來。
“剛才你只想教訓她?”她一字一頓的問她:“那贊助商解約的事?”
洛恬恬嬉笑出聲:“當然是假的啦。”
贊助商的事,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目的就是假公濟私,幫白芷晴教訓謝一涵,無非就是告訴謝一涵,s不是她作威作福耍心機的地方。
洛恬恬以為幫白芷晴教訓了謝一涵,她定會對她感慨涕淋,一定會抱著她來一句‘親愛的,真是太棒了。’,卻不知,等待她的事一句質問的聲音。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白芷晴一臉惱怒的質問出聲,先前她還因為贊助商的事自責自己,為謝一涵喊冤,為洛恬恬捏著一把冷汗,卻不知一切是洛恬恬編出來的戲碼。
她做錯事在先,就算被打了,她也心甘情願接受一切後果,絕對無法忍受洛恬恬,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對謝一涵做出汙衊的事來。
當頭一棒的質問,無不讓洛恬恬有些震懵,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在為謝一涵打抱不平嗎?”
“對。有錯的人是我,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用這種事去汙衊謝組長?”
此刻,她為謝組長擔心起來,先前她們兩一起被領導帶走的,洛恬恬出來了,她們的組長還不知道怎麼樣,不行,她必須要去看看,必須幫謝組長澄清所有的事。
想到此處,她轉身就走,卻被洛恬恬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白芷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洛恬恬被她氣的不淺,“你知不知道,那個濺女人在算計你,我幫你教訓了她,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為她打抱不平來責罵我?”
“算計,她怎麼算計我了?”
“無論是刁難你倒咖啡,故意打翻咖啡,還是誣陷弄回了新聞稿,還是影印資料,都是算計,無非就是想將你弄出採編部,讓你遠離播音主持的職位。”
白芷晴反問:“怎麼可能,我跟謝組長無緣無故,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啊?我看你有妄想症吧?”
她曾經也是豪門公主,也會做些肆意任性的事,可是不曾誣陷過別人。
所以,盡管洛恬恬是黎紹卿的朋友,她很感激她幫了她,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容忍她任意妄為的行為。
“妄想症?”
洛恬恬肺都快要炸了,她苦笑出聲:“白芷晴,不是我有妄想症,是你太愚蠢,你真的覺得,你毀了十二點檔的新聞稿嗎?
告訴你所有的新聞稿,都會在節目開播前幾小時送到播音室的,謝一涵根本就是在誣陷你。”
謝一涵在陷害她?
白芷晴身體一滯,膛大雙眸看著洛恬恬,不知道她的話,她能相信幾分,只知道,謝一涵跟她無冤無仇,所謂的誣陷罪,根本不能成立。
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她豈能無緣無故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