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寒接過煙,隨意的吊在嘴巴裡,帶著幾分挑釁的口氣說,“要不是我天性太善良,能這麼哀嗎?都是善良惹的禍。”
“你還善良?”黎紹卿眼裡滿是嘲弄,“我說過這叫現世報。”
自從方毅寒在都柏林捉弄他回來,就會各種哀,他是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現在看來,不能不信。
“老大,你能別這麼毒舌嗎?別忘了我是你的兄弟,我有了現世報,對你也沒有好處,難道你沒聽說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方毅寒開啟火機,帥氣的將煙點上,“希望那個女人,不是跟陳曉峰狼狽為奸。”
可是說出這句話時,他整個人就不淡定起來,腦海突然飄過喬萌萌最近總會揹著他打電話的一幕,對她打電話的事,他一直不奇怪,因為跟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他,總會時不時看到,她拿著手機撥打那個那個提示暫停服務的號碼,而他聽那個機械女聲,聽的耳朵都開始長繭了。
可是,最近,他貌似很少聽到那個機械的女聲,貌似她打電話的次數也頻繁了不少,頓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難道她已經聯絡上那個男人了嗎?
今晚根本就是跟那個男人去私會了,她會不會真的跟那個男人走了?
想到此處,他直接將吊在嘴裡的一截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一臉緊張的看著黎紹卿,“老大,壞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女人一定跟陳曉峰聯絡上了,一定是被陳曉峰帶走了,我必須馬上回去,必須馬上找到她,老大我看你這邊,我馬上給你調一個妥當的醫生過來,暫時應急。”
說著,方毅寒一臉歉意,急急火火的就要離開,來不及邁出腳步,黎紹卿就冷聲叫住他。
“站住,我只相信你的醫術,別的醫生我根本不需要。”
方毅寒扭頭看他,“老大,我已經夠慘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敗類在我眼前溜走吧。”
黎紹卿站起身來,微斂著目光,朝他踱步過來,“方大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心浮氣躁了,以我對你的瞭解,我們的方大少可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何時變得這麼拜金了?”
他清楚的記得,在他得知方毅寒巨額房款,被陳曉峰捲走後,他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報了警立了案,將追款的任務交給了警察,而他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繼續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沒見的他如此緊張過,此刻,坐如針氈,心浮氣躁無非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眼裡染著神秘的笑意,“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在緊張那個女人。”
他也說了,那個女主獨自送上門,親自將她送入他的懷裡,這都送入了懷了,難免會擦出點火花來,何況,孤男寡女都是成年人,住在那個只有一個臥室的單身別墅,真不想發生什麼也難。
說實話,方毅寒根本不知到自己的心,只知道必須馬上找到那個女人,不能讓她跟那個陳曉峰串通一氣,帶著他的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毅寒有些侷促的說,“老大,你說的沒錯,我是很緊張,但是絕對是為我的錢緊張。”
“口是心非,你確定你是因為錢,才緊張的?”黎紹卿勾唇淺笑,他不信,“既然真是為錢緊張,我打電話給袁昊,讓他親自出馬,帶人去將那對男女揪出來。”
“不用。”
方毅寒擺手拒絕,他的事,他想自己解決。
過多的解釋就是掩飾,無不讓黎紹卿更加確定,方毅寒跟那個女人有了點貓膩。
黎紹卿輕輕拍了拍方毅寒的肩頭,“放心,她一定不會跑掉的,你忘了她是你導師欽點給你的人嗎?所以就算她真的有那個想跑的膽,也沒有那個跑的勇氣,除非她真的不想在這個職業圈裡混,否則,她一定不會跑。”
黎紹卿的話一出,方毅寒高懸的心,踏實了些,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就算他懷疑那個女人,也不能懷疑他的導師。導師能將她親自舉薦給他,說明她的人品一定是可靠的。
兩個男人在月色下,談論著另外的女人,與此同時,白芷晴跟白管家也正在書房,談論著沉重的事。
“小姐你跟黎紹卿還沒舉行婚禮吧?告訴我你們怎麼認識的,你怎麼會突然跟黎紹卿結婚?”
白管家一臉緊張,迫不得已想要知道他們所有的事,只想確定黎紹卿到底是不是因為報仇,才故意接近她,娶了她。
白芷晴被白管家緊張的姿態震住,有些不解,先前他還恭敬的叫他黎總,甚至,還像個男主人一般,帶黎紹卿去參觀城堡,轉眼間他就直呼其名。
是黎紹卿從溫莎莎手裡,將他跟小梅救出來的不是嗎?也是他像家人一般,細心照顧他們一個月不是嗎?
難道叔叔不應該像她一般,對黎紹卿充滿敬意,滿懷感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