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沒給劉川考慮時間，楚凡已經開始倒計時。
每一聲落下，劉川的心就緊繃一分。
不然的話，他便可以聽到，遠處正有馬蹄聲傳來。
“一”
楚凡最後吐出一個字，數十把武器上反射出的寒光，射向劉川眼睛，讓他立即慌亂起來。
劉川一咬牙，揮舞著手中劍戰魂，便向周赦身上砍去。
他雖然作惡無數，但從來都是手下動手。
當他把周赦砍成肉泥，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周叔，要怪你就怪楚凡，是他逼我的。”
“周叔，沒想到你死了還能救我一命，還是你自己主動送來的。”
劉川面色陰沉，手臂快速揮動，通紅的臉上掛著淚痕，猙獰的面容下，卻在偷偷竊喜。
“楚凡，你可滿意？”
“很好，沒想道少城主居然下得去手。”
“周叔已死，如果知道能救我一命，九泉下也會原諒我的。”
劉川臉上濺滿了鮮血，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愧疚。
楚凡道：“少城主，既然你有誠意，那我楚凡也說話算話，在契約上簽字後，便可以離開了。”
簽字，按手印後，劉川終於鬆了口氣。
他踩著腳下的血水，感覺這一切太不真實。
楚凡為什麼會輕易放過自己。
望月城眾人憤怒的眼神，為何變成了鄙夷。
是鄙夷自己的作法嗎？
為了活命，就沒有我劉川做不出來的事情。
“楚凡，玄力石回去我便會派人送來，礦洞已經交給你們，那我就先走了。”
“少城主慢走，我就不送了。”
楚凡收回劍戰魂，讓眾士兵讓出一條道來。
劉川只向前走了兩步，便又退了回來，眼神中帶著驚恐、絕望與無盡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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