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佑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屬下,瞧出來了他眼睛中的殺意,伸手展開卷宗之後道:“這件事不急,本將軍沒有什麼要查她們兩個人的慾望,先擱置在一邊吧,眼下還有另外一樁要緊的事,皇貴妃最近在京中的動靜頻頻,本將軍聽說她好像是在查皇上流落在民間的皇子,如今天子無嗣,倘若皇上真的在民間有皇子存在,那麼皇貴妃為了能夠維持自己的勢力,怕是會犯下大罪。”
說完挑眉:“阿九,事情分輕重緩急,你說咱們是抓著兩個小姑娘不放來的好,還是摸清楚皇貴妃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只有兩個女兒,總不能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勢,想要把女兒扶上位當女帝吧。”
雙眸中閃過一絲譏諷,又覺得這般確實是沒什麼趣味:“婦人家的事,本將軍原先是沒有放在眼中的,可是想著這件事影響到了江山社稷,也就不得不讓本將軍注意幾分了,何況,她還妄圖想借著這件事把楊家拖下水,以為一個原陽縣就能把本將軍留在這兒,簡直是痴人說夢。”
眼前的卷宗扔在一邊,一雙眼眸中含著利光:“我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在京城中掀起多大的波瀾,想要擾亂這世間執行的規則,那就要看看她的本事夠不夠了,若是夠的話,本將軍俯首稱臣也不是不可以。”
雙手一攤,模樣姿態倒閒適了起來:“只是你覺得,皇貴妃的勝算有多大呢?”
“將軍都這麼說了,那皇貴妃也只能是將軍你的甕中之鱉,做什麼都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楊九完全沒有將那個皇貴妃放在心上,先別說她本身就只是個不大聰明的女子,就更加別論她現在還一門心思的想要把世家寒門都勾結在一起了。
要知道世家貴族最討厭的就是寒門子弟,對他們而言門第的高貴決定一切,那些寒門子弟寒窗苦讀數十年,前半輩子吃遍了苦也受盡了累,家裡人和自己都想著藉著科舉這個機會為下半輩子謀一條生路,可誰人不想這般呢?
要知道朝廷上的官位是有限的,爵位也是有定數的,若是因為他們的崛起而已想到了世家貴族,就更加不用講那些世家貴族會因此做出怎樣的反撲了。
從開頭這件事便走錯了方向,即使是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執行順利,最後也會因為一開始的錯誤而自食惡果。
定數如此,想要改變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主僕二人各有各的心思,以至於到出發的時候,徐寧和橘子有了單獨的一輛馬車就跟在楊天佑的馬後面走著。
被她們兩個人買通的那個侍衛此刻眼巴巴的坐在馬車外面替她們兩個人趕車。
“我說徐姑娘,你若是早說你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和咱們家將軍認識,也就不用我處心積慮的把你拉到這軍營中來了,你瞧瞧跟著我,姑娘你那就只能住在一個不大的營帳中,可若是早早的就和我家將軍搭上線,說不定這幾日根本就不用在營帳中受這個苦。”
那侍衛一邊苦著臉趕車,一邊又忍不住的抱怨,想著他那日被拖回去之後可是打了二十好幾軍棍,若是按照往常的規矩,他其實是不用繼續跟著他們去原陽縣,而是應該待在軍營中養傷的。
可是偏偏他們將軍說他收了錢就要把事情辦完,即使是受了懲罰也是自己該受的,而眼下就是應該在這給她趕車。
各種委屈之處,簡直是用一般的話難以言語的。
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又見徐寧撩開了車簾掛著笑臉瞧著他,那原本還繼續吐槽的嘴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張不開。
努了努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把臉又偏了回去。
橘子坐在馬車中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端起自己手中的涼茶喝了一口,卻是忍不住的吐槽著他說道:“你說這個人吧但凡是有些本事,現在也就不用待在這給咱們趕車了,想兩邊討好又想在中間賺一點錢,就應該能承受得起失敗之後的後果,要我說這位楊將軍雖然臉黑了些,可是心腸卻是不壞的,只打了他二十幾軍棍還能讓他現在在這安靜的坐著趕車,嘖嘖,若是我,說不定就讓他現在跟在後面走路,讓他瞧瞧屁股痛腿也痛的滋味。”
橘子說話的模樣惡狠狠的,好像真是已經非常討厭這個侍衛了。
徐寧對她說的話倒沒有什麼別的感覺,無奈的攤了攤手:“誰說不是呢?不過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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