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他斂了斂眼睛,最後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相信,而是低垂下眸子有些譏諷又有些薄涼的笑了笑:“你什麼都瞞著我,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值得信賴的好朋友,卻又願意關注著那麼遠地方的事,怎麼?你真的想去原陽縣那邊,深涉險境,去趟那趟渾水嗎?”
“你又如何知道我一定會去原陽縣?”徐寧反問,她此刻的眼神看起來格外的犀利,也沒有方才那略有幾分軟的味道了,“原陽縣的事情不是說被朝廷保護的很好嗎?所以你又怎麼知道那個地方此時情況格外的複雜,又怎麼知道我打算去那個地方趟那趟渾水,或許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還知道些別的,只是現在沒打算告訴我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覺得面前這個顧暄事情瞞著她之後覺得心裡格外的難受,這樣的感覺已經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了。
她不是原主,按照道理來說本來就不應該管原主遺留下來的各種問題,不論是家族糾紛,還是財產分割,抑或者說是現在讓人摸都摸不清楚的突然出現了這個男的……
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的帶有戒備,卻又在心裡開始對他產生懷疑的時候有些不大忍心,隨後徐寧只得略微移開自己的眼睛:“我不相信你是一個單純的人,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說出那些連小孩子都不願意相信的藉口來和我講,你若是真的和朝廷有關係,那麼與我之間就不可能是舊識,儘管是有那數百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只能講機率太小了。”
那數百萬分之一的機率,當然就是他是朝廷的一個大官,在朝廷中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可偏偏這樣了不起的人物,又能和一個偏遠縣城的小姑娘扯上關係。
或許是看出來了她眼神中的戒備,也或許是感受到了她和記憶中的那個模樣不同,顧暄只能苦笑一聲,想要掙扎著坐起身來,卻又完全的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最後只得又苦笑一聲:“我和朝廷沒有什麼關係,你若說硬要有,只能說我與他們之間是有買賣在的,阿寧,有些東西我不怕你知曉,我的身份就是你時常聽別人說的那個百曉生,也是你想要去買別人身份的時候,最後找到的那個人。”
有些話若是不說清楚,最後只能引得一番懷疑。
更何況他已經發現了,雖說是很久都沒有見面,可是徐寧已經變了許多了。
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基本重合不在一起,也發現不了她們二人之間的共同之處。
包括那張臉……
一個的臉上滿是疤痕,笑的時候小心翼翼不敢露出牙齒,走路的時候也是低垂著腦袋,她並非是膽小,而是有些自卑將自己臉上的疤痕露出來。
所以她有時候為了隱藏自己的自卑,只能張牙舞爪的活得像個笑話,並不討村裡麵人的歡心,而且還會成為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眼前的這個徐寧,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雖然臉上是敷著粉的,其目的就是隱藏自己真實的身份,可是在她走路的時候是昂首挺胸的,說出來的話也鏗鏘有力,未嘗有之前的一絲味道。
如果不是自己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徐寧就是之前的那個徐寧,身份並沒有發生改變的話,那麼他也不知道為何了。
“百曉生……”徐寧蹙眉,“你說你就是江湖上那個什麼東西都知道的百曉生。”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能夠知道原陽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了,畢竟像他這麼有本事的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訊息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看來也是蕭然那邊工作做得不到位,如果真的是百分之百隔絕身份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百曉生,也不會知道有關她的那麼多事情了。
若是再嘆氣的話,徐寧只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
於是又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他的回答,看著那顧暄頗有些削弱的點了點頭之後,她忍不住的上揚了揚眉:“若真是這樣,那不知我是否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
“你先說來聽聽。”
或許是涉及到自己手底下的事,徐寧眼下格外的認真:“我想你幫我調查調查朝廷在這件事情上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若是他們打算派遣人過來救災的話,又是怎樣的規制?領頭人是誰?”
她知道朝廷已經開始逐漸的重視起來原陽縣了,只是出了那麼多的事,她也不知道現在問出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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