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搖頭,先別說她自己就是個母親,就算不是,因為自個的事情讓主人家煩心,她也應該主動上前去分憂。
也就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她的眼睛深的極美,一雙狐狸眼一顰一笑之間透著一股媚態,可看久了也不會讓人覺得生厭,反而會越發喜歡她的這雙眼睛。
嬌媚之餘又帶著些純真。
“童兒是我的孩子,而今日的事情也是我們母子倆給徐姑娘你添麻煩,往後的日子又要多感謝徐姑娘能夠給我們一個棲身之處,所以徐姑娘不用為難,即使是姑娘你沒有打算買搖籃,我作為母親日日把孩子背在身上,也是應盡職責。”
說完,又含笑著回首看著橘子懷中抱著的江童,瞧著那小兒與橘子玩鬧之際臉上掛著的笑,她滿臉熨帖:“徐姑娘,咱們現在也就可以開始做事了。”
這義診,做的就是不要錢的買賣,其目的也就是邀買人心。
徐寧做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純粹的目的,她義診確實是可以讓這些百姓從她這裡得到些好處,畢竟西市的這些百姓和東市的不同,前者可以算得上是京城最底層的人民了,後者則是各種官員。
他們是京城中上等階層的人士,人數少卻掌握著京城中絕大多數的資源與人脈。
義診一共三日,她從早上坐到晚上,看了不知道多少病人。
第一日的時候還好,畢竟這個藥鋪是剛剛開在這的,相信的人並沒有多少,可還是抵不過有些患病許久卻又沒有錢醫治的病人,他們願意把自己的性命拿來賭一把。
也就給了徐寧這個名聲大噪的機會,她中西醫並治,遇到的病人除了那些陳年舊疾之外,幾乎是不過一會兒就能夠瞧見整個人的狀態都大好。
而橘子和江籬在這三日也從她的身上學到了許多東西,特別是江籬,她雖然出身不高,可也算得上是讀過書的,也正因為有些知識,所以才更明白像徐寧這種有本事,卻又願意為百姓做實事的人有多難得。
於是義診結束之後,便是在徐寧請他們二人吃飯之時,她坐下來就給她,橘子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滿臉敬佩:“前些日子知道徐姑娘是個醫術不錯的大夫,可卻沒有想過你的醫術居然如此的高超,這義診的三日,你從早上坐到晚上如此疲累卻沒有任何的懈怠,並且還治好了我的這隻手,若不是你菩薩心腸對我施以援手,說不定江籬這條胳膊都保不住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就忍不住的通紅了起來,更加是按捺不住的用另外一隻沒有端酒杯的時候抹著眼淚:“是徐姑娘你給了我和孩子一個重生的機會,否則若真的是像之前那般在街上討飯,我當真是不知往後這輩子過著還有什麼希望?而我的這個孩子,跟著我一起又還有什麼奔頭?”
一顆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落出來,徐寧卻是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她從她的手中把酒杯拿了下來。
徐寧微微勾唇:“我不是菩薩心腸的人,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何況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己任,他們能夠遇到我,就說明他們和我之間是有緣分的,無論是義診還是明碼標價的救人,這二者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我沒有想過從這義診中真的能夠得到他們的敬重,所以你也當真不必如此感謝我,若真的要論起來,也只能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比他們的要深上許多。”
說罷,又輕輕的摸上了她的胳膊:“今日雖然是慶功,可你也不能喝酒,這條胳膊裡的骨頭我才給你按進去,難道又想我把傷口劃開,叫你前天晚上吃的苦又來一遍嗎?”
也不知是江籬運氣好還是不好,她居然是個對麻藥過敏的體質。
所以那天晚上騰出時間來治她的手的時候,徐寧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些於心不忍地瞧著自己的病人。
那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甚至於還有眼淚從眼眶中劃出。
畢竟是個女子,她不能如此苛刻的要求別人像男子那般能夠忍痛,不過到底還是怕她一時之間按捺不住咬著舌頭。
徐寧叫橘子準備了一根沾滿水的軟布叫江籬咬著。
想起那晚上如此難熬的情景,江籬眼中到底是閃過一絲後怕,她垂眸看著那酒杯,身子忍不住地瑟縮了一番,卻還是揚起腦袋瞧著徐寧:“等我身子好了,我一定再舉杯敬你一次。”
“我等著。”
徐寧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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