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阿沛這一雙眼睛看著自家小姐胳膊上的鞭傷,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直直的落下來,可又害怕自己的眼淚掉到白墨玉的傷口中去,於是立馬用袖子把眼淚擦乾淨。
她哽咽道:“這件事情明明都是那個徐寧的錯,為什麼老爺卻要這麼懲罰小姐你?二十鞭子直接打在小姐你的身上,瞧瞧這胳膊還有背上,只怕現在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阿沛眼睛根本都不敢往白墨玉背上看過去,此刻白墨玉只穿著一個藍色的肚兜,上面繡著盛開的無比燦爛的蓮花,那蓮花還有一片蓮葉作為託底。
而肚兜的繫繩繞過去的則是被細鞭打的傷口斑駁的背。
“這麼多年,哪一次犯錯父親不是這般?阿沛啊,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慘白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自己私藏已久的果酒,倒了一杯,看著那紫色的酒液在琉璃杯中搖晃,唇角卻是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兄長什麼時候回來,父親就什麼時候能夠在我面前扮演一個慈父的模樣,你說是不是很可笑?這個做父親的,把家族榮辱全部都寄託在兒子身上,卻也想要把他唯一的女兒當做籌碼送給他人,那淮安郡王……”
她說完之後又是看著阿沛冷笑道:“我是他手中的籌碼,可是你說,我明明是個人,又為何要跟著他的擺弄?糊塗的過完這一輩子呢。”
盯著酒液的雙眸劃過流光,隨即抬起胳膊一飲而盡,那紫色的酒液有些許溢位她的唇角劃過脖頸,叫那藍色的肚兜變了色。
卻也叫阿沛很是擔心的從她的手中奪過琉璃杯:“小姐你這是幹嘛呀?你身上的這些傷都還沒有好,現在喝酒的話只會讓你的傷勢更加嚴重,老爺讓人打的都是你的背和手,手上的傷尚且可以請大夫來上藥,可是背上的又怎麼辦呢?”
阿沛捏著酒杯眼眶越發的紅:“這京城中可沒有什麼女大夫能夠來替小姐你上藥看傷,若是此刻連你自己都不尊重你自己的身子,那往後,還能讓誰珍重你呢?”
“我需要他們的珍重嗎?”白墨玉聽完阿沛說的話之後忍不住的冷笑,她略微直起身子對上她的雙眼,“你以為你們家的小姐還是那個世家貴女嗎?不!從她父親讓她去見淮安郡王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一件低微的禮物,你覺得會有誰在乎她究竟好不好?”
越想越覺得心中那股子的酸澀的感覺越重,白墨玉當真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是一場笑話,除了阿沛之外,沒有誰真正的對她好,即使和她是朋友,可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純粹的。
想著想著,她唇角揚起,雙眸微彎,抓著阿沛的手腕,聲音變得有幾分迷離了起來:“我不想再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我一定要擺脫他們給我的命運,阿沛,或許我們應該想一個辦法自救了,若是再如此下去,我那個父親總有一日會將我直接賣給淮安郡王,你說,若是讓我從一個狼窩去了另外一個虎穴,我的下半輩子,該會如何的悽慘?”
她說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我要去和皇貴妃做一場交易,她不是想要殺了徐寧的丈夫嗎?或許,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呢?”
“小姐!”
阿沛不敢置信地瞧著自己面前坐著的白墨玉,她雖然面色蒼白,讓人看上去覺得她無比的虛弱,可是此刻那雙眼睛中卻是充滿了癲狂的神色。
她說話的聲音微滯:“皇貴妃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若是咱們與她做交易,只怕是送上去給她算計,而且皇貴妃此刻身後有丞相大人,寒門子弟皆以他為首,若是咱們此刻站隊,只怕會讓世家貴族們認為白家有反心。”
阿沛實在是不敢深想這件事情做成了之後,會帶來多大的禍患。
於是只能想辦法勸白墨玉:“這種與虎謀皮的事,咱們可是萬萬不敢做的。”
“阿沛。”白墨玉微笑,“那你告訴我,我究竟該如何做才能付出代價最小卻又收穫最大,該用怎樣的法子,才能讓我自己不被當成一個禮品一樣互相送來送去?你也不知道吧?”
她看著阿沛迷茫卻又掙扎的神色,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隨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話的語氣越發的溫柔:“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是眼下除了皇貴妃之外,沒有人能夠救我,等過些日子兄長回來,父親就要為他說親,你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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