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徐寧取出夾在蕭然胳肢窩的體溫計,確定只有三十八度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你的高熱不是很嚴重,也還不需要喝退熱的湯藥,待會兒我去燒一鍋熱水,今日你要是口渴了便多喝些熱的。”
把體溫計收好,這才去一旁的桌子把雞湯拿了過來,她扶起蕭然,讓他靠在枕頭上,這才把雞湯遞給蕭然:“你的傷口想要長好還有些許日子,不過今日既然已經能夠感受到疼痛,那麼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了,這樣吧,等明天咱們就試試一些簡易的抬伸,在確定不會影響到我給你縫合的傷口的前提下,我們努力加快雙腿恢復的時間。”
“好。”
蕭然頷首,一口一口的喝起了雞湯。
徐寧瞧著他的模樣,心中卻很是複雜。
這些日子他們兩個人都改變了許多,不單單是蕭然,其實更大的變化還是自己。
上輩子她作為一個特工,組織要求的便是不能對不相干的人產生感情,而為了能夠更好隱藏他們組織的秘密,不被旁人知道,他們甚至杜絕和別人共同完成任務。
所以自己一直都是單打獨鬥,即使是後來因為一個特殊的任務在醫院去做外科大夫,她也一直束縛著自己的性子,和那些其他的大夫之間,除了同仁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也因為她的性子孤僻不好接近,所以在做大夫的那幾年,她除了上手術的時候在醫院可謂是個透明,既不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也不會成為領導提拔下屬的物件。
那個時候自己從來沒有覺得什麼,醫院對她來說是個過客,而後自己數十年與她唯一的聯絡,不過是在那裡學到的醫術。
只是未曾料到,如今換了個時空,換了個身份,居然會對身邊的人產生感情。
和徐年是兄妹之情,和景駟勉強算得上朋友之誼,和蕭然……
她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對他的心情,也就只能收了收目光看著他道:“覺得這雞湯如何?”
“勉強吧。”他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湯喝完,微微抬了抬眸子瞧了瞧徐寧,又從一旁的櫃子上取過絲帕來擦了擦嘴,這才很是悠閒的說道,“比不上我做的,待我身子好了之後,讓你嚐嚐我煮的雞湯。”
“好啊。”徐寧挽唇,“那我很期待蕭公子的手藝,不過他們商量好了,你呢必須像我一樣上山打一隻野生的山雞,不然花錢買的我可不願意,總不能我出滿了力氣,還能讓你走捷徑少花一半時間吧。”
從他的手中接過帕子放在一旁,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有件事還是要問問你的意見,我們在這山上待著,是要等你的腿好全了之後再下山,還是說等刀口基本癒合之後,就可以安排人來接你了。”
說完撇了撇一旁的窗子:“那日我在外面看見了一隻信鴿飛進了這個窗子,想必你和外面也還保持著聯絡。”
“傷口基本癒合之後就下山。”蕭然臉上悠閒的神色消失,繼而嚴肅了幾分,“景駟昨日給我傳信,說是手底下的人用我在養傷的這件事威脅於他,要他一定把我所在之地說出去,更有人對他出言不遜,隱隱想趁在我不在的時候爬到景駟頭上去作威作福。”
他說完之後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那張臉上冷的沒有絲毫溫度,若是膽子稍微小的一些人瞧了,只怕會畏懼的看都不敢多看幾眼。
但徐寧卻未曾有絲毫其他的感覺,反而是有些疑惑的說道:“當初在平陽縣的時候,景駟中箭,我瞧著你們二人說話,便是說那邊的事情都是交給他來處理,包括安排人在你身旁保護,若他是你身邊除了你之外權利最大的人,那麼這些年來應該已經讓手底下的人都服他了,又怎麼會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故意為難於他?”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蕭然在平陽縣除了養傷之外也是避難,之前她和原主待在一起待了多久自己沒有個準確的概念,不過至少她來到了原主身體中,也大概有個小半年了。
估摸著這般,蕭然手底下的人應該都是可信之輩,至少是不會輕易背叛於他。
如此說來……
她又道:“其實只要你手底下的人都忠心於你,他們互相之間勾心鬥角也無傷大雅,畢竟你能放出去的權力就只有這麼多,而大部分的又被景駟一個人握在手中,有人不復也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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