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景駟點了點頭,可是這縫合傷口的後勁太大了,他此刻半靠在枕頭上面色蒼白:“公子我們已經送到了這近郊的一處高山上,為了不暴露他確切的地方,只能叫你自己一個人去了。”
“我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徐寧頷了頷首,有種事情還是要和景駟說清楚,於是咬了咬唇道,“為了能夠成功從丞相府脫身,我是假死過來的,所以人間再無徐寧這人。”
“你這……”景駟很是不贊同的答道,“你可曾想過沒有這個身份,於你而言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況且蕭然總有一個是要走到明面上來的,你知道若是他恢復了原來的身份,而你卻依然見不得光,這之間必然會有很多麻煩的地方。”
“我明白。”徐寧點頭,她顧忌的不是蕭然,“於我而言,我和他之間的這些日子不過是段露水情緣,等我治好他的雙腿,一切都會結束,所以我和你說這些事情,不過是叫你心裡有個底,往後我也不會再用這個身份,即使最後還是這個名字,卻也不會是平陽縣的徐寧。”
“好。”景駟點頭,只是他臉色多多少少又更難看了幾分,“畢竟是你的選擇,旁人也沒有辦法左右,不過你現在就馬上去找蕭然吧,畢竟我們現在認識的醫術最好的大夫就是你了,他的狀態不大好,旁的大夫說,那丞相給他餵了一種藥,會叫他的身體慢慢的衰竭,一日不比一日。”
聞言,徐寧雙瞳猛的一縮,她明明上次去地牢給蕭然把脈的時候,他身上都還沒有這樣的症狀,莫非是林紓知道她發現了蕭然,故意喂的藥?
心下有了個底,可到底是忍不住的焦急了起來,於是扶著一旁的桌子穩住身軀:“那山在哪?”
“會有人帶你到山腳,不過在他身子沒有好到可以下山之前,我們不會主動上去。”
這已經是跟照目前的形勢,景駟能夠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
林紓和皇貴妃的勢力便像是那最讓人厭惡的蒼蠅一般,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們,其目的就是從他們身上狠狠的將血吸乾。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徐寧自然是無話可說,於是點了點頭又取出阿莫西林給景駟:“這個藥你上次也試過,該怎麼用我就不再交代了。”
“嗯。”景駟點了點頭,只是他的眸光中比起剛才多了許多溫柔,“你與他兩個人在山上,他不良於行,只怕是要你多多照顧。”
“應該的。”徐寧挽唇,“從前便是我一直照顧他,只是下次再見,應該真的就是像你所說的那般,他的身體徹底恢復好了。”
“只是……”景駟抿了抿唇,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徐寧的臉,卻是有些結巴了起來,“這樣的話原來不該我問你,可是你的這張臉,上面的那些疤痕怎麼全部都沒有了?我記得從前餵你的時候,你說你並不在意他們掛在你的臉上。”
“我是不在意。”徐寧沒什麼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之所以不處理這些疤,是因為它們已經存在我的臉上很久了,無論消不消失,都已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再加上如果處理了,反而別人也會時常來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既然如何都不會讓我自己好過,那為何不維持現狀呢?”
徐寧說完之後又嘆了一口氣:“不過它們也不是永遠消失,我只是用脂粉將它們擋起來了而已,畢竟原先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而今天出城的時候林紓也派了人在城門口拿著我的畫像,他或許也不是真的相信我就這麼消失了。”
萬全之策……萬全之策。
什麼不給自己帶來麻煩,什麼就是最好用的。
“好吧。”景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無奈的道,“總歸這道理都是你一個人的,我說什麼也抵不過你的一句解釋。”
“誰說不是呢?”徐寧又聳肩。
同景駟告別,徐寧跟著外面站著的人兩人一起大概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到那山腳。
只是這座山看起來荒蕪的很,雖然修著長長的階梯往上,但是周圍卻以荊棘叢生。
“徐姑娘就跟著這路上去就行了,這座山原先是那些世家公子們專門圈起來打獵的地方,可是這山的路崎嶇的很,每次上去都要花上許多的功夫,這寒來暑往的,也就漸漸的被人放棄了,所以現在除了有采藥人偶爾會來之外,便是再無人煙。”
“難得你們找了這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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