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
徐寧開啟門,白墨玉端著一碗粥和她的侍女侯在外面,瞧見她出來之後,立刻掛著笑臉往前走幾步。
只是或許是站了許久的緣故,白墨玉微微有幾分踉蹌,幸好她身邊的侍女及時扶住了她。
徐寧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又看了看她手裡端著的粥,點了點頭讚揚道:“怪不得府裡面的人都說他們小姐蕙質蘭心,你準備的白粥正是你祖父最需要的,對了,這裡面沒有放糖吧?”
同她們主僕二人一起進屋子,徐寧又點了幾盞燈,不過她開啟了旁邊的一扇窗子,那侍女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她的手,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太爺如今的身子可以見風嗎?”
“他能不能見風,我這個做大夫的自然清楚,剛才你們沒有進來的時候,我只點了兩盞燈,雖說燈火昏暗,可該看見的一個都不少,不過現在進來的人多了,需要的光多了,我這才又點了兩盞,可是燭火燒著,不利於屋內空氣流動的道理,你應該清楚吧。”
徐寧挑眉,任由那個小侍女抓著自己的手,她道:“或許是你覺得,你比我更瞭解老太爺的身體?”
“神醫恕罪,是阿沛關心則亂。”
說完,便往後退了幾步,瞧著她的動作好似要跪下來求情。
徐寧連忙抓住她的手,這大晚上的,她也沒什麼興趣弄一出寬宏大量的戲碼,便道:“若是覺得你自個做錯了,待會兒就去找你們家小姐認錯,白家有家規,我這個外來的人不清楚,你也無需同我在這說。”
說完將窗子推開,這才回到白老太爺的床前,她看著白墨玉,見她此刻臉色有些難看,約莫是因為自己給了她侍女臉色,不過徐寧也並不在意,反正是他們求著自己來就白老太爺的,何況她本身也不想給白墨玉留下什麼好印象,省得她以為自己是個好相處的,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又去平陽縣找自己。
便是道:“估摸著待會兒白老太爺就會醒過來,你先在這坐著也彆著急。”
她把了把白老太爺的脈,估摸著麻藥的勁也快退了。
“神醫,墨玉想問你一件事情。”白墨玉把手裡的粥放在一旁,她道,“你給祖父喉嚨處劃了這條口子,以後當真不會對祖父的身體有半絲影響嗎?”
她低頭瞧著自己祖父喉嚨處纏著的白布,看著祖父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墨玉是怕……”
“你應該相信我的。”
徐寧不喜歡她病人的家屬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質疑,特別是在手術已經成功了的情況下。
不過眼下在這個時代,白墨玉會懷疑她也能夠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自己不生氣:“這條口子並不大,我將你祖父喉嚨裡長的那個瘤子割下來之後就立刻縫好了,而且我縫合用的線是可以和傷口長在一起的,也就是說,都還不用我拆線,給你祖父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徐寧也累了一天了,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難聽,白墨玉察覺出來後歉意的道:“是墨玉愚鈍了。”
“不知者無罪,我就算是心煩也不會同你一般計較,不過有一點是你們白家需要知道的,你祖父除了氣管瘤這種病之外,還有中風,引起中風的原因我大致可以和你說說,這對治病來講不大重要,但是對你們以後防治,確是應當放在心上的。”
徐寧說完,又道:“第一是積損正衰;第二是情志失調;第三是勞倦過度。而總的來講,中風的原因無外乎是以風、火、痰、瘀為標,而人體陰陽失調,氣血執行受阻,肌膚筋脈失於濡養為本,我也不知道這樣說你們能不能理解,但是你只需要記住,如果不想你的祖父在中風的話,一定不能讓他的身體再虧空,而且要注意他的情緒,注意休息,只有整個人的身體輕鬆了,才不會讓各種的疾病找上門來。”
以上說的那些內容,全部都是自己當時背書的時候背下來的,通俗易懂的話嘛,她還要自行轉化,但是像背書這種東西,只需要把專業術語講給白墨玉聽,反正他們這個時代寫書也都是文言文,如她這種大家閨秀,絕對沒有聽不懂的道理。
果然,白墨玉雖然還是有些懵懂,但大致也明白徐寧的意思,她點頭說道:“神醫說的那些墨玉都會注意,那在飲食方面,祖父有哪些東西是千萬不能吃的?”
反正宮裡面的太醫和外面的大夫都是不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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