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臉色一變,怒視楊天佑一眼:“將軍剛才可說了不會把我是女子的事情宣揚。”
楊天佑換了一較為舒適的姿勢臥著:“關白是我最忠心的部下,他不會說出去。”
關白看看徐寧,又看看楊天佑,神色間些許複雜,把一個女子擄來,與他家將軍共處一室如此之久,他心裡感覺到愧疚,雖是男子,但是他清楚,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
“這…是在下魯莽,還請姑娘不要怪罪。”關白對著徐寧抱拳,低下了頭。
見其如此,徐寧的怒氣消了幾分,從剛才楊天佑說出女子行醫不必遮遮掩掩,她便察覺出,楊天佑是一個不會輕看女子的人。
據她所知,大宸國的大夫多為男子,在這個男權為重的朝代,男子有醫術會受到因有的敬重,可若是女子行醫,總是會招人閒話,按上個拋頭露面水性楊花的罪名。
她上次在回春堂門口救下那老人,便聽到有人罵出,醫女下賤四字。
謝無憂聽到這樣言論總是會反駁,這也是徐寧會答應在回春堂當坐診大夫的重要原因。
“平陽鎮人都不知道我是女子,若兩位真對我的名聲著想,還請保密。”徐寧抱拳回禮,男音已經轉化為女音。
“姑娘,雖然這個要求有些無禮,但在下還是想要看看你的樣貌。”楊天佑語氣誠懇,忍著傷痛,對徐寧抱拳,“我有一長輩,十五年前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兒丟失,苦苦尋覓多年不得,得知我行軍會路過平陽特地叫我留意,我想要看看,姑娘的樣貌…”
他說得是實話,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對於一個醫術如此高超,見到鮮血刀傷,還可以做到從容不迫的女子,他很好奇。
“那將軍想多了。”徐寧攤攤手,“我不可能是你那位長輩失散的女兒。”
原主自小在平陽鎮上長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父母在世之時,對她多番寵愛,幾乎可說是有求必應,徐家人對待原主也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根本就不可能是撿來的孩子,或者拐賣而來。
否則,徐家也不會如此擔心,她災星的名頭會影響到家族運氣,想方設法把她趕走。
真要不是親生的孩子,要趕走她那需要那麼麻煩?
楊天佑也沒有抱多大希望,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要目睹徐寧的樣貌而已。
“萬一是呢?還勞煩姑娘…”楊天佑說得義正嚴詞。
徐寧一甩袖:“將軍不要強人所難。”
她後退一步,對著楊天佑抱拳道:“將軍要是不送我回去,我便自己回去,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走。
關白一把攔住了她:“姑…姑娘,不是,大夫請稍等。”
他不知道從何處蒐羅出一個錢袋塞到徐寧手上:“這是診費。”
徐寧掂量掂量,分量很足,起碼有五十兩在裡頭:“多謝。”
楊天佑見徐寧執意不肯摘下面具,也不在強求,讓關白把她送回去。
回春堂已經炸鍋了,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青衣神醫被人擄走之事,謝無憂忍不住壓力,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索性關上了門。
那些早早來排隊,等著神醫來救治的人聚集在回春堂門口又哭又罵。
謝無憂站在二樓,偷偷開啟一點窗戶往下看,擦了擦額頭流出來的冷汗:“這可怎麼辦啊…人怎麼還不回來?”
“回來了。”
徐寧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嚇了謝無憂一跳,謝無憂轉身看到穿著青衣戴著面具的徐寧,激動差點不顧形象,把她一把抱住。
“蕭…青衣大夫!”謝無憂老淚縱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寧和他約定過,看見徐寧穿著青衣的事情,就喊道她大夫。
“那人把你擄走是想要做什麼?”謝無憂顫聲問道,在徐寧被擄走後不久,關白有特地告誡過謝無憂,讓他不要太過焦急,可即便如此,又怎能不著急?
徐寧輕搖了一下頭:“謝老闆還是別問了,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可穩住了?沒有去我家找我吧?”
要是謝無憂特地去找過她,蕭然不蠢,定會猜到她是神醫的這個身份。
“沒有,有個男人特地來告訴我,你是被叫去治他主子的病,還警告我不要亂說。”謝無憂一陣後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人無聲無息擄走。
只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那群來求醫的人也安撫不了。
徐寧擰眉,看著窗戶之下喧鬧的人群,心中隱隱不安,直覺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得知謝無憂做出神醫會增加兩次義診作為補償的承諾,徐寧先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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