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已經是後半夜。
忙碌了一天,徐寧早早睡下。
蕭然躺在床上睜著眼,眉宇緊擰,不斷的在記憶中回想關於徐寧的一切。
她以往只是個潑辣心狠的農鄉野婦,樣貌醜陋不說,心氣極高,誰都看不起。
識字少許,但胸無點墨,做事魯莽衝動,一無是處。
一個醫書都看不懂的人,怎麼可能會醫術?甚至還如此高超?
世人皆看樣貌,又會有哪個不出世的神醫,會透過樣貌看清其天賦異凜,授她醫術?並讓她短短時間就有小成?
還有今天她爆發的掌力,分明就是苦學已久而來……
一個人的性情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大變……
蕭然手指捏著被角搓動起來,眼中寒光閃閃,他敢肯定,她絕對不是徐寧。
屋外傳來三身喜鵲叫。
蕭然起身,雙手撐著身體坐在輪椅之上,來到窗戶前,把其開啟。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地上,單膝下跪對蕭然行禮:“主子,周圍探查過了,很安全,徐德的斷指已被丟去餵狗。”
他抬頭看向蕭然,眸若朗星,眼尾處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徐家那邊,應當如何處置?”
“不急。”蕭然想起徐寧,手指敲打著輪椅上的扶手,“你去調查一下徐寧的身份,我要知道她的醫術和武功到底是何時學得,至於徐家那邊……先放著。”
徐家留著,也許又助於他調查如今這個徐寧真實的身份。
黑衣人愣了一會兒:“主子,你是懷疑她……是那邊派來到人?”
蕭然望向天邊的圓月,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也許,是有人易容,你好好查。”
“是。”黑衣人抱拳,起身投入到了夜色之中。
……
租房子和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已經花光了徐寧和蕭然大部分的私房錢。
也怪她貪心,租了一個兩室一廳一廚,還帶一處院子的院落,甚至花錢買了菜籽,在院子的角落裡開墾了一處菜園。
每個房間的面積還不小,在自己和蕭然的房中,還讓人開出了一個小間的藥房和書房。
又為了讓蕭然在院子裡面行動方便,根據著前世的記憶,依葫蘆畫瓢的做了幾個無障礙的通道。
徐寧摸著已經癟下去的荷包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