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手指斷了,如何能接上去?”蕭然輕蔑一笑,繼續曬衣服起來。
徐寧笑而不答。
兩個時辰之後,姚氏帶著一隊人馬走來,為首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白鬍子老人。
徐寧和蕭然正坐在家門口剝著豆子,驀然見到,徐寧呆了一會兒,直到以老人率先走進了院子,她才反應過來,這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人,正是原主的爺爺,平陽村村長,徐老爺子。
近兩年未見,她差點沒有認出來。
蕭然對著徐老爺子抱拳行禮:“村長。”
“嗯。”徐老爺子的氣勢極具威嚴,目光銳利的射在徐寧的身上,不悅的皺了皺眉。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先說話。
對於這個狠心把孫女拋棄,獨自丟在磚瓦房的爺爺,徐寧可沒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現在,徐老子的身後跟著一堆徐家親戚,大伯母姚氏在,大伯父徐有元也在,且個個看她的臉色都帶著鄙夷和嫌棄。
他們多半是被姚氏說動,前來鬧事。
徐寧站起身,學著蕭然的樣子對著老爺子行禮,那句爺爺卻喊不出口。
徐老爺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自顧自走進了屋子,坐在高堂之上。
屋裡的傢俱都是昨天新買的,陳設齊全,又整理的乾淨整潔,乍一看,徐寧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徐老爺子捏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尋視一圈,眼睛最後落在徐寧臉上:“看來,在徐家的幫助下,你過得不錯。”
徐寧忍不住嗤笑出聲:“您說笑,徐家把我丟在不管不問兩年,如何是在徐家幫助下過得好?”
徐老爺子兩眼一眯:“竟然不是徐家的幫助,你哪能賺得到錢?”
“您這意思,我樣貌醜陋,若非姓徐,活該是個不會賺錢的廢物?”徐寧諷刺道,心裡對徐家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大伯徐有元口乾舌燥,盯著桌面上的茶壺半響,見這對夫婦什麼動靜也沒有,粗眉倒豎:“在外野養這兩年,連最基本的待客之禮都忘了嗎?”
徐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徐有元氣極,拍了一下桌子猛得從桌子上站起:“你……”
“您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徐寧不想浪費時間,對著徐老爺子道。
“我不記得你學過醫術,你兒時也不懂哪些草藥,這段時間又和回春堂的老闆走的近…………”徐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拜得那位神醫為師?”
不是疑問句,而是直接肯定的陳述出來,在他們眼裡,徐寧已經拜了神醫為師,之所以被收徒,都是因為她姓徐。
果真是為了這事!徐寧目光森冷的落在姚氏身上,正與她兇狠的眼神四目相對:“想必那位神醫也不願意接一個賭徒的手指。”
“你的意思,神醫真可以接斷指?”徐老爺子眼前一亮,立馬道,“你趕緊把她叫來給你哥哥接斷指!再晚那小指就爛了!”
“爛了就爛了,與我何干?”徐寧冷笑,“我也沒說那神醫會接上斷指,為何你們如此篤定?”
“她可是你哥哥!”姚氏怒了,從椅子上騰得站起。
“那家哥哥會因為賭資沒了,來到妹妹家裡來洗劫一空,還打傷妹夫?”
姚氏瞪著眼:“你胡說!你哥哥怎會這樣做?”
蕭然把昨天記錄損失的賬單遞到徐老爺子面前,裝作無意的摸了一下受傷的臉頰:“你若不信,可以詢問鄰居,他們昨天都看到了。”
徐老爺子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會兒,隨後放在桌子上,語重心長道:“神醫竟然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想必接上一個斷指,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麼難事,就算不行,讓他來看看也是好的。”
老爺子停頓一會兒,眯著眼,語氣含著威脅:“你雖已嫁人,但住得還是徐家的屋子,就得為徐家人想想,幫忙做做事情。”
徐寧不答,看著徐老爺子的眼神越來越冷,當初說好了,這棟簡陋的磚瓦房,算是徐寧的嫁妝,更是揚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此後徐寧是蕭家之人,而非徐家人,兩年不管不問,如今倒好,又承認她是徐家人來。
“我道二哥為何突然遭受橫禍,斷了一指,原來是爺爺您,又把我這天煞孤星認成徐家人了。”徐寧怒極反笑,嘴角微揚,杏眸中帶著星星笑意,看上去,倒像是十分開心一般,“大伯,大伯母,您可聽到了?”
姚氏和徐有元臉色一變。
徐寧慢慢悠悠的掃視他們的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放肆:“竟然我如今又是徐家人了,各位以後還請小心,以後遭到了橫禍,就是我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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