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哥冷笑一聲,右手往後一掏,一杆漆黑色雕龍畫鳳的長槍,就出現在他的掌中。那長槍通體散發著血腥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霹靂雷火槍?令哥,您從帝都來,將這把槍都帶來了?這不是霹靂堂的至高法器嗎?”江月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
“對這個活著的龍脈,我們堂主可是志在必得。因此,在我出帝都的時候,他老人家親自從祖祠裡將它拿出,交由我短暫使用。”
令哥洋洋得意的說著,驕傲的目光,斜瞥不遠處手無寸鐵的劉陽。
那種尾巴翹到天上的猖狂勁,可謂是寫在了臉上。
“呵呵,許奸細,看在你勉強算是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你現在滾,我就讓我令哥不對你出手。”
江月也是驕傲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聒噪!”
沒成想,不遠處的劉陽,非但沒有懼怕,還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一巴掌虛空拍來,竟是先行發難。
“令哥。”
看到劉陽雷霆出手,江月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就被令哥推到了一邊。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令哥嘴角揚起一抹譏諷,漆黑長槍掄圓,體內血氣流轉,齊齊融入這杆長槍之中。刺鼻的血腥味,剎那間就瀰漫在整個隧道之中。
“不愧是帝都霹靂堂的至高法器,真是厲害。我要也有一把這麼厲害的法器就好了。”
江月不斷後退,不多時就退到了隧道的盡頭。但即便是退到了幾十米外,她那貪婪的目光,還是緊盯著令哥手中的漆黑長槍。
啪!
劉陽冷漠不言,一掌隔空出手,強勁的掌力,狠狠地砸向了令哥的胸膛。
“不好。”
令哥一怔,長槍本能的往下移動,剛好在掌力到來之前,擋住了這一擊。
“好……”
險字都沒能說出來,令哥那壯碩的身軀,便是擦著地面足足往後倒飛出數十米遠。幾乎是在江月退到盡頭的同時,砸在了她的身上。
“令哥?你沒事吧?啊……霹靂雷火槍……斷了?”
江月目光落下,正好看到令哥手中,那瀰漫著刺鼻血腥的長槍斷成了兩截。
“怎麼會這樣?這傢伙……力氣有這麼大嗎?”
江月詫異的抬起頭來,腦子瞬間空白,之前的嘲諷還在耳邊,劉陽的打臉就已經摧枯拉朽而來。
簡直不要太迅速。
“區區一把入門級魂器,也配稱法器。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吧!”
劉陽厭惡的收回目光,一揮手,數十米外的令哥、江月便是感覺到,體內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接著他們的真氣,內息盡皆消失,彷彿一瞬間成了普通人。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令哥掙扎著想起身,卻一絲力氣都用不上,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被壓在身下的江月,也好不到哪裡去,有氣無力的,連抬頭都成了奢望。
劉陽才懶得理他們,轉過身來,往前走出兩步,徑直來到玄天妖蟒殘魂的面前。右手抬起,朝著那足有數十米高大的妖蟒頭部按去。
“龍脈蛟龍,猶如天神。便是先天真人級別的存在,都不敢碰他。就你也配……”令哥竟是掙扎著起了身,虛弱的靠在隧道牆壁上,面帶嘲諷的往前看去。
可是接下來,他臉龐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什麼?這……怎麼可能?”
只見那足有數十米高大的玄天妖蟒,竟在劉陽的面前低下了高昂的腦袋,猶如做錯事等待被家長教訓的小孩子。
那溫順的樣子,哪裡還有往日叱吒東海,一聲吼撕裂蒼穹的氣魄?
“臥槽,這怎麼可能?龍脈蛟龍,不是先天真人都無法抗衡的存在嗎?我師父怎麼會騙我?難道,他就是先天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