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禁望著緊閉的大門,皺著眉頭問道,“你的主子醒了嗎?”
“回皇上的話,娘娘已經醒了,娘娘吩咐奴婢去禦膳房準備飯菜的。”子怡的餘眼掃過了站在廖天禁身後的那群侍衛,子怡緊蹙著眉頭,她很奇怪。平日就算皇上要來的話,也不會帶著一群侍衛,這身後跟著的都是公公和宮女。
當裡面的任長央聽到了子怡的話時候,就是意外的樣子看著連城訣。任長央根本就是沒有讓子怡去幫自己端飯菜。可下一刻,連城訣沒有跟任長央及時的解釋些什麼。而是敏捷的轉身躲在了床簾的背後,整個人都是再也看不見。任長央恢複了鎮定的樣子,她朝著外面喊道,“是子怡嗎?”
那聲音就好像是剛睡醒,也是帶著一些虛弱的樣子。
廖天禁等人紛紛都是聽到了任長央的話,廖天禁冷著臉說道,“你的主子喊你。”廖天禁的雙手是靠在後背,衣袖藏著半邊,但很難讓人發現,那雙手都是握緊著拳頭。
子怡感受到了廖天禁陰沉的氣場,顯然是被嚇到了。但是聽到廖天禁說的話時候,她趕緊是朝著大門那邊回應道,“回娘娘的話,是奴婢。”子怡盡量是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可是那聲音還是帶著細微的顫抖。
“外面那麼冷,在外面做什麼?還不進來?”任長央的聲音從遠至近,直至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任長央直接就是看見了廖天禁的時候,微微一愣,原本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卻是很快收起來。
子怡偷偷看了兩人的表情,她跪在中間,顯得有些緊張。
“皇上這麼晚過來是來用膳的嗎?”任長央的聲音毫無感情。
“只是恰巧路過而已。”廖天禁冷冷的回了一句。很快廖天禁又是對著地上的子怡說道,“以後要是不讓你主子按時用膳的話,朕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話,廖天禁轉身就已經帶著那群侍衛離開了鳳鶴殿。
看見廖天禁遠走的背影,任長央暗自鬆了一口氣。餘眼也是掃過了裡面已經藏身的連城訣。
與此同時,子怡也是從地上起來,端著飯菜站在了任長央的面前。
任長央並沒有將大門給完全開啟,反而是自己接過了子怡手中的託盤,並且是笑著說道,“子怡,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你無需來照顧我了。”
“可是娘娘,奴婢還要伺候你。”
“不用了,我想要靜一靜,你下去休息吧。”說罷,任長央便是將門給關上了,將子怡給關在了殿外。
子怡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不妥,因為在剛才的時候,子怡深深的感受到皇上和皇後之間似乎有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難不成皇上和皇後已經吵架了嗎?
一想到這裡,子怡整個人又是慌張起來。
要是皇上和皇後吵架了那怎麼辦?
想到這裡,子怡想要敲門,可是又怕自己會煩到皇後,惹得她不開心。往深處一想,子怡還是決定一切還是等到明日再說吧。
確定了子怡已經離開了,任長央才將手中的飯菜給放在了桌子上。而這個時候,連城訣已經是從床簾的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很輕,絕非是尋常人能聽得到的。
驚險已經過去了,任長央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坐在了凳子上。她一想到廖天禁的那副樣子,任長央也是完全相信了連城訣不是他的人。
“廖天禁已經察覺到了,看樣子今日是離開不了皇宮。”連城訣皺著眉頭,心中有些可惜。
“廖天禁怎麼會知道鳳鶴殿會有動靜?”任長央疑惑的問道。
現在他們姑且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任長央自然而然將連城訣姑且當成了戰友,而不是敵人。
連城訣搖搖頭,他也是感到很輕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廖天禁會知道鳳鶴殿會有什麼動靜。”
“子怡怎麼會以我的名字去禦膳房拿飯菜來?”任長央很是好奇這件事情。
“我假扮成了你的樣子,告訴她的。”
“你點了我的睡xue?”任長央肯定的問道。連城訣也不含糊,他點點頭。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任長央也是懊惱,今晚的絕佳機會也是已經失去了,這要是再找個機會的話,那又是得尋覓著多好的時機。
這個時候,連城訣也是陷入沉思當中,良久之後,連城訣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去安排。姑且你還是要當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怎麼過就是怎麼過。就算是現在廖天禁已經察覺到了鳳鶴殿有什麼不對勁,只要我們都是正常的樣子,廖天禁即便是想要調查出什麼,也是無從下手。”
“嗯,我知道。”頓了頓,任長央又是想起了白天的時候賢妃對自己說的話,她好奇耳朵問道,“現在豫王爺真的是打算起兵要和南平對戰了嗎?”
“赫君還的五十萬大軍已經是在南平的邊境了,這兩日隨時都是有可能準備出戰。”連城訣絲毫不隱瞞,將知道的事情都是告訴了任長央,“不過廖天禁也是不弱,因為之前他就已經吞沒了縉江,相當於是得到了畢羅、大酉和縉江。那出戰的大軍的數量佔在赫君還的之上,那也是綽綽有餘。”
聽到連城訣的話,任長央臉上的愁容是愈加的明顯了。“我知道,所以不管是南平和赤邡是勢力均敵,可是真正的事實裡,南平明顯是比赤邡的軍力更加的強大一些。”
“不過也是不可否認一點,即便是南平將其他國家的軍隊融合在自己的軍隊當中,可是不能忽略南平是終日寒冬,縉江人的生活環境卻是不同。一時間他們根本是不會適應的。”連城訣說出了一點很重要的訊息。
得到了連城訣的指示,任長央也是眼前一亮,“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呀,就算是現在南平吞沒了縉江,但是在很多的事情,是需要花時間來磨合的,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起什麼效果。
想到這裡,任長央內心的擔憂似乎少了很多。至少不是以卵擊石,事情也是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