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廖天禁的話剛落下的時候,隊伍之中就是已經分出了一個道。
尹龍將如同一個死人,被兩個士兵給生生的拖了過來,身旁跟著的是那個黑袍人。
走到了廖天禁的身旁的時候,尹龍將就被直接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響,那嘴角的鮮血也是濺在了地上。髒亂的頭發擋住了尹龍將的臉,看不清那臉上如今是什麼個模樣。可是那雙已經血肉模糊,早已經是風幹成結的雙手,還在虛弱的顫動著。
看到這一幕,任長央的臉上也是有片刻的同情。她微微皺著眉頭,她不知道尹龍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難以想象昨日的張狂氣盛的尹龍將,如今就是如同一隻喪家犬,被如此給折磨。
而站在尹龍將的身旁的黑袍人,筆挺的站在那裡,雙手交疊在一切擺放在了腹前。黑袍人的臉上依然是戴著面具,在鬥篷之中,只能看到那雙眼睛,好像是黑暗能將任長央整個人給吞沒了。
任長央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她是有著莫名的心顫。
“皇上,豫王爺他們從皇陵出來,已經是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看樣也是負傷累累。想要拿下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黑袍人粗狂的聲音響起來,對廖天禁是不出來的遵從。可想而知,黑袍人的確是完全歸順了廖天禁。
聽到黑袍人的話,任長央實在是想不通,黑袍人跟隨了尹龍將那麼多年,豈能變心就變心?
此時此刻,花一裳他們已經是做出了防備的手勢,他們的臉上都是帶著兇狠的模樣。
“豫王爺,整個鳳凰城內,包括是城外,都是南平的兵馬,即便是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那又有多少能耐呢?”黑袍人不出的張狂,他們此番前來,完全就是帶著必勝的態度。
想必就是知道了赫君還他們來北朝,是帶著多少人。
倘若整個鳳凰城都是南平的兵馬,少也是有數十萬兵馬。
正如黑袍人所,就算是赫君還有著三頭六臂,也未必是能殺出去。
廖天禁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是任長央腦海之中閃過的唯一疑問。
可是在下一刻,廖天禁反而是走到了尹龍將的身旁,然後就是慢慢的蹲了下來,他斜視著任長央那邊,嘴角是揚起不明覺厲的弧度,接著就是陰陽怪氣的道,“尹太,你當年為了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對大酉下戰書,可惜的是當年的遼王府卻是逃走了一個。如今他就在你的面前,你可要起來要為你死去的妹妹報仇?”
話音剛落,任長央他們的臉上就是發生了變化。他們都是餘眼掃過白瑾的臉上。他們詫異,廖天禁竟然察覺到了白瑾原來的身份。
可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廖天禁又是道,“啊,不對,不是。這個楚世如今的身份可不簡單。”頓了頓,廖天禁又是微笑著望向了已經是陰沉著臉的白瑾,又是道,“這個楚世可是當年北朝大名鼎鼎的白家的唯一後人,白瑾。”
登時,氣氛好像變得凝固起來了。
這個時候,廖天禁又是拍拍手,站了起來。他跨過了尹龍將的面前,然後站在了赫君還他們的面前。得意的道,“朕知道你們是很好奇,朕為何會在這裡。”
“本王對南平的皇帝可真是敬佩,沒想到忍氣吞聲了那麼多年,有朝一日翻身成了霸主。恐怕整個天下都是意想不到。”赫君還暗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他俯視著廖天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