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任長央的人馬隊伍和在向陽城等待的聞人越相遇,並且順利回到了金陵城。
這些日過去了,花一裳和慕湘身上的傷也是好了差不多,至少是可以下床走路。
回到了豫王府,任長央第一時間就是換上了幹淨的衣裙,然後就率先進了宮。
因為聞人越皇爺爺回宮了。
任長央直奔瑞祥宮,卻發現空無一人,她又是趕著去了禦書房。果不其然,她難得看見赫老會像今日這般,充滿了暗沉嚴肅的樣,臉上褪去了當初老頑童的頑劣,反而是表現出來了高尚傲然的氣場和姿態。
還未曾靠近,就已經是感受到了那種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感覺。
她深呼吸,慢慢走了進去,甚至是阻止了那準備高喊的公公。她朝著他擺擺手,然後自己走了進去。就連顏素笙也是意外得看著她,也是選擇默不作聲。
很快,赫老手上的毛就停止住了,他是個習武之人,又怎麼會聽不到腳步聲傳過來。他抬起頭來,那原本緊繃著的臉登時就換上了慈祥模樣。
晃眼間,任長央也是迎上了最甜美的笑容,她俯身,盡顯優雅氣質,“長央參見皇爺爺。”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來來來。”帶著沙啞的聲音,彷彿是少了多少的旺盛經歷,充滿了很濃鬱的滄桑,好似直接少了幾十歲,顯得更加的蒼老。
看見這個樣的赫老,任長央還真是於心不忍。她乖巧的點頭,慢慢走了上去,赫老很快就挪出了一個很大的位。見狀,任長央也是應下。
這個時候,顏素笙也是退下去了。
諾大的禦書房內,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良久之後,赫老才開口問道,“這些日顏大人同我了許多,我也去明和宮看了慕容太後,可我還是不相信,長央啊,我只相信你,你同我,這些是不是,是不是都,假的!”
到後面,赫老就連自己都是無法服。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重重的嘆息一番,然後低著頭,那隻已經是白斑頗多的右手,就是這樣無力的搭在桌上。
任長央望著上面,卻意外的發現了那上面擺放著的是皇帝的一張畫像,是時候的模樣。
看到這裡,任長央也是不知該如何去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是誰都不願意看見的。更何況皇帝是赫老的曾孫,怎麼也是比他長命才是。
“皇爺爺,他們的都是對的,皇帝的確是走了,但是皇後還為皇帝留下了一個太。”任長央慢慢平複著赫老內心的悲傷,這般道。
一起太,赫老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他猛地一抬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們太已經被你送到了百草谷。”
“長央是把太送到了百草谷,太是早産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為今之計只有去百草谷,況且百草谷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百草谷既能讓太安然成長,更是不用怕有歹心之人趁虛而入。”
聽到這些,赫老也是鬆口氣,“這個孩是我赫族的唯一血脈啊。”
“皇爺爺,您無需擔心,太安然無恙,如今亂世紛爭,會有多少人對他虎視眈眈,所以還是留在百草谷為好。”任長央為赫老順順背,盡量去安撫他的心情。
赫老點點頭,“你的多,把那孩留在百草谷是最安全的。只是可憐了這孩,從沒了爹沒了娘,要是以後他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的奶奶給害死的,他該有多傷心啊。”一想到這裡,赫老更是不出的憂心。
那瞬間,彷彿頭上的白發又是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