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央一度陷入沉思,她明白風滿樓這話的意思。
的確,彷彿如今發生的任何事情,似乎總是有她的身影。
只是任長央害怕這種感覺,她害怕身邊的人最終會因為她而受傷害。
又是聊了會兒天,扶桑前來傳話,是太喝了狼奶之後就不再哭鬧,已經睡下去了。放心後的任長央感覺到有些乏累,風滿樓也是先行離開,留下她先行休息。
不過兩個時辰,天色就已經漸黑,雖然百草谷四季如春,但是將黑的夜晚還是會讓人有些涼颼颼的。
任長央剛醒過來,與風滿樓在一起用膳,黛青就前來彙報了。
“王妃,暮年回來了。”
“嗯,到他進來。”任長央已經是起身,先是走出了房間,獨留風滿樓一人用膳。
暮年才剛被留在任長央身邊,就被任長央吩咐出去辦事了。卻不想這一走,就是數月。
屋外有個亭,與湖邊相鄰,任長央就是坐在那裡等著慕年前來。
望著慕年風塵僕僕的樣,卻還是一身整潔,只見他抱劍躬身行禮,“卑職參見王妃。”
“如何?”
“回王妃的話,卑職已經查到了青玉案的下落,他已經投靠了黑袍人。卑職在找到他的時候,一路秘密跟蹤他們到了北朝的境地。後來,又是隨著他們來到了縉江的太府,在那裡守了三夜,才想著回來先通報。”暮年將自己數月來的行蹤簡單得了一遍。
任長央聞言,有些疑惑不解,“青玉案和黑袍人在一起,他們去了北朝的境地,在那裡逗留了多久?”
“將近兩個月,只不過黑袍人太過狡猾,卑職不敢靠得太近。他們幾乎已經將整個北朝都翻了個底朝天,似乎在尋找什麼。”
青玉案竟然投靠了黑袍人,還隨著一同去了北朝的境地。
而如今又是在太府。
也難怪最近黑袍人都是沒有什麼動靜。“黑袍人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嗎?”黑袍人如此狡猾,竟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蹤,任長央不由間對慕年的武功開始好奇起來。
“黑袍人的確是精明仔細,可是進了北朝的境地之後,他似乎就完全沒有將注意放在周圍,而是一門心思的在尋找著什麼。況且王妃放心,卑職最拿手的就是輕功。”
任長央吩咐暮年為的就是找到青玉案的下落,如今青玉案就在縉江,並且暮年給她又帶回來這樣的訊息,的確大收獲。
“對了,卑職在一次無意間看見了黑袍人手背之上有一種奇怪的圖案,卑職將它記了下來,便按照印象中的模樣畫了下來。”話間,暮年就將藏在袖當中的宣紙拿了出來。
接回那宣紙,開啟一看,任長央的臉色聚變,這圖案怎麼與她給赫君還畫得那副如此相像。“這當真是黑袍人手背之上的圖案嗎?”
“正是。”
那麼意思就是在九江和南平的那兩次出現的黑衣人並非是其他國家派來的,而是黑袍人的人。
難道黑袍人的手下都是會畫著這樣的圖案嗎?
任長央再度仔細去看,她企圖將腦海裡印象中的那幅圖案與這副圖案相融合,卻發現還是有些紋路是不同的,但若是相結合,卻意外的發現,好像是兩半的圖案。
不容多想,任長央就趕緊回到了竹屋,並且再度將自己看到的圖案畫下來,並且與暮年給的這幅相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