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馬車已經停下來了。赫君還直接將任長央給抱進了豫王府,並且立即吩咐澗亦進宮將風滿樓帶回來。
豫王妃的每一次回府,總是讓死氣沉沉的豫王府變得活躍起來。司徒管家一看見豫王爺抱著豫王妃進來,他就連忙開始吩咐著下人開始忙碌著。
再看到後面的聞人越,司徒管家還是很意外得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直至聞人越站在他的面前,淺笑著,揚手打招呼,“司徒管家,好久不見啊,我還是住原來的房間。”
“嗯好,老奴這就去準備。”
這都招了什麼風,連聞人公也來了。
慕湘已經被任長央派到了花一裳的身邊,黛青也是被赫君還姑且派到了皇後身邊親自守著。這洛水苑也是一時空蕩,因為前車之鑒,赫君還立即是將自己所有的隱衛都暗守在洛水苑。
雖然在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再次將豫王府的守衛變得更加森嚴,甚至是在花園中啟動了一直未曾動過的陣法。
將任長央放在了臥房的床上之後,赫君還就是一步不離開的守在旁邊。看著那張蒼白無色的臉,好像比在馬車裡的時候更加的嚴重。
“只是路途勞頓,會有那麼嚴重的反應嗎?”赫君還越看越不對勁,質問到一旁的阿喬,“王妃是不是受過傷?還是生過病?”
阿喬也是一臉沉重的跪在地上,“王爺,卑職不敢欺瞞,王妃並未受過傷,生過病。”
後腳進來的聞人越,就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坐在外屋的凳上,這個視線正好看見了任長央的側臉。他登時就回想起在馬車上的那一幕,他微微皺起眉頭,開口道,“你問阿喬也沒用,還是等阿滿吧。”
赫君還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吐口氣,道,“下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扶桑與阿喬擦肩而過,提著裙進屋,看到了聞人越,詫異之後,忙是行禮。聞人越也只是微微點頭,而扶桑已經率先進去,一看到任長央,她立即把脈。
剎那間,她神色聚變,可轉過身之後,看著赫君還的時候,又是恢複如常,“王爺,王妃的身體不就不好,她的身體已經不止一次勞途奔波了。扶桑已經給王妃準備了藥浴,可以姑且讓王妃舒服一些,等谷主來之後,再給王妃配藥方。”起慌來,扶桑也是面不改色。
只不過她的話的確是讓人信服,赫君還連忙是點頭。
下一刻,扶桑就已經將任長央給扶起來,準備帶走。
“本王讓阿喬她們在旁。”
“王爺,王妃需要靜養,扶桑一人足夠,王爺且放心。”扶桑直接打斷了赫君還的話,顯著有些急迫,赫君還不曾發現,但是聞人越看的真切。
“君還,扶桑是阿滿親手教出來的的弟,你還不放心她?”聞人越的這樣一句話,扶桑才有機會帶著任長央快速的離開。
其實是扶桑看到了任長央脖上那麟蟲正在不斷地來回穿梭著,她也是嚇得後背脊樑骨發涼,深怕被赫君還他們發現,這才著急的要帶走。
並且在來的時候,扶桑已經在玉池房內擺了木桶,裡面全都是從豫王府冰窖裡拿出來的。
幫任長央脫掉外衣,扶桑摸著她的肌膚是越來越滾燙,著急地道,“王妃,王妃,扶桑現在就給你降溫,你可不要睡著啊。”罷,扶桑就將任長央整個人給丟進了那寒氣逼人的木桶當中。
那瞬間的冰爽讓任長央感受到了,身上的燥熱也是很快就沒了。可是麟蟲是熱性毒蟲,再冰的水也很快就變成熱得。
不過爾爾間,木桶裡的冰已經迅速地融化了。扶桑就看見任長央的頭頂上開始冒煙,那早已經浸濕的裡衣緊貼在身體上,清晰地看到那麟蟲正在瘋狂地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