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離皇帝二十壽辰還有七天,忙碌了一段時間的赫君還也算是閑置了下來。此時正坐在南嶽樓裡與任長央聞著滿院的香氣撲鼻,愜意地下棋。
“前段時間已經查到毛越是受到一個女的蠱惑,從她手中接手了這一百個北朝人。”一顆黑啪嗒落下,微風拂面,令他後背的頭發隨風飄散了起來。
任長央左手虛掩著長袖,右手撿起一顆白,明銳的雙眼掃過整個棋局,最後利落地將白放下,“英雄難過美人關,千古不變的規律。”感嘆了一番,眼中閃過陰戾,“王爺可是查到了這個女的身份?”
“縉江太身邊的親信,她叫香酌。”黑又是不甘示弱的落下一顆,赫君還語落間也是看了一眼有一絲動容的任長央。
“此女很漂亮嗎?”任長央平淡無奇的問。
“此女會媚術。”
“縉江太的手伸得可真是長,嘴邊的肉還沒吃完,就想要外頭還活著的兔。”任長央陰沉而又不屑的冷笑一聲,“縉江太野心勃勃,急於求成,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縉江太的廬山真面目了。”
赫君還不緊不慢地動了動嘴,“本王已經將一些訊息傳到了大酉皇帝的耳邊,想必大酉皇帝已經在想辦法該如何去做出正確的抉擇。”
這時候任長央莞爾一笑,赫君還很懂她的內心想法,有時候最直接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雖然大酉的實力沒有縉江的厲害,但是大酉不會因為忌憚而一直隱忍下去。
他們不難想,這一次皇帝壽辰,大酉必然會提出與赤邡合作的事情。但凡赤邡與哪一國合作,那麼這其中的利害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縉江如今根基動搖不穩,縉江太沒有及時抓住,必然是讓六皇得了先機。
想了想,任長央又是想到一點,“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讓縉江的六皇知道。”
“本王正有此意。”
一盤棋下得差不多了,兩人棋藝不分伯仲。下一刻任長央輕輕伸手一攤,就將這完美無缺的棋局給打亂了。“大酉是整個天下的開端,想必其他幾個國家的眼線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到時候就能看出五國之間的交情是到了何種地步。”
“赤邡是六國之首,也是國想要巴結的物件可同時也是他們聯手要對付的第一個物件,這是毋庸置疑。”
赤邡處於好壞,那也是在一念之差。
然而,赫君還不以為然,高傲得眉梢一挑,邪魅的嘴角上揚,“不管是敵是友,誰也別想動搖赤邡在六國之間的地位。”
“那慕容曄王爺打算何時動手?這位國舅爺怕是已經寢食難安數日,可是見王爺無動於衷,他的內心是越煩躁吧。”
“哼!本王就是要將他晾在一邊,逼他自己將所有罪行都招供出來,倒是讓本王省心省力不少。”
“那慕容曄背後的人呢?”
“本王已經深入調查了,不過就連慕容曄自己也是不知道那背後的人是誰,兩人之間靠的只是一隻信鴿。”起這個,赫君還也是露出了一絲不悅。
“不露臉就能讓慕容曄如此死心塌地的相信,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任長央同樣也是感嘆。
不難想,所有的事情即便是一半,那麼也是有這個人的作為。
就連赫君還的勢力也是難追查到底,可想而知這個人是何等的神秘。
兩人洽談著,直至黛青上來,“王妃,有人來原記當鋪是來尋找王妃你的,對方稱自己是北朝人。”
他們二人皆是抬頭,安靜了半月有餘,竟然在這個時候才來。任長央也沒有太多的質疑,已經是起身。“在哪裡?”
“卑職將他安置在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