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楊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張偉給我來了一個電話,他說:“舒畫,你在哪兒?”
我有些疲憊地說:“炎彬出事了,你知道麼?”
他說:“我知道。你回療養院裡來吧。我們慢慢說。”
我掛了電話,小楊因為心裡愧疚執意要送我回家,我極力拒絕了,自己一個人開著小車回到了療養院內。
張偉站在樓下等我,我說:“上樓上說吧,為什麼不先上去等呢。”
他說:“在屋裡待著,更悶。”
進了屋,開了門,他剛想說話,被我冷冷地打斷了,我說:“張偉,今天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們這玩的,到底是哪一齣?為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嘆了口氣,他說:“坐下說吧。”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沿,我說:“說吧,我希望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不要讓我像傻子一樣被你們繞來繞去。”
他點點頭,也坐在了椅子上,他說:“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交代清楚。不過,你得耐心聽我說完。因為說完之後,我們還得一起去見一個人。”
我點點頭,看他一臉慎重的樣子,我說:“好。”
他把椅子挪得離我更近了一些,他說了說當年的經過。他和炎彬都是烈士後代,從小就因為各種原因接受了特訓,再後來,他們成為了國家秘密組織的一員。因為是機密,所以張偉不能告訴我組織的名字。從他的敘述中,我吃驚地發現,當年a事的那一次風波,他們都參與到了其中,並且為了抓捕阿漢手下的幾個重要人物,他們曾經去往越南。而炎彬,就是在那次事件中被俘虜卻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從此不被那個秘密組織信任,被以犯錯為由遣散回家,那一年他才18歲。心高氣傲的他從此一蹶不振,機緣巧合認識了東哥,透過東哥認識了皮蛋、黃輝、王凌、陳豪爽,才有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張偉說的很快,也沒有描述太多的細節。我問道:“他為什麼能夠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他笑了笑,他說:“他有沒有曾經說過,你和一個人很像?”
我點了點頭,我說:“剛認識的時候,他說過。”
他說:“這就對了。所有被俘虜的戰友都被阿漢的手下折磨至死,只有炎彬一個人活著走了出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因為他被帶上去的時候,碰巧被阿漢的侄女看到。她不知道為何當場把炎彬保了下來,讓炎彬免受了阿漢的折磨,而且還對阿漢謊稱是抓錯了人,說炎彬是她的同學,可事實上炎彬根本不認識她。後來,她就這樣把炎彬送了出來。炎彬當時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說因為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只是,炎彬回來後告訴大家這件事,這麼牽強的理由無人敢信,沒有人相信,包括那時候的我。”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相信?”
他說:“因為阿漢的侄女其實是我們的人,而她正是刺殺阿漢的人。她那時候正忙著如何掩護自己和其他內線的兄弟撤離,怎麼可能對炎彬施救。所以,組織認為他說謊,認為他一定洩『露』了情報,因為當時阿漢手下最得力的一個徒弟阿龍成功逃脫並且從此沒有蹤跡。而那個阿龍,就是現在又一次在東南亞崛起的龍哥。”
我不解,我問道:“那炎彬說謊了嗎?如果說謊的話,他應該不會到今天還好好的。”
他搖了搖頭,他說:“他沒有說謊,我們所瞭解的阿漢的侄女,只有一人。而事實上,阿漢有兩個侄女,他們是親姐妹。只是另一個,被阿漢藏匿得很好,鮮為人知。”
我越聽越好奇,我說:“那後來呢?後來怎麼知道了?”
他說:“後來的事就讓我要帶你去見的那個人告訴你吧。走吧,我們。”
我滿臉狐疑,我說:“我們要去哪兒?”
他說:“舒畫,其實炎彬一直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牽涉進來。但是現在這局面,你也發現了,越來越難掌控。所以……舒畫,你準備好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不明白我一個小小的普通人能做什麼?而且,我牽涉進去又有什麼用呢?”
話雖這麼說,我們卻已經出門了,我也很想透過他揭開這許許多多的謎底,快一點兒把所有的『迷』霧都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