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炎彬和他是什麼關係,又是怎麼認識的他,但是他轉身的時候,我看到的背後的腰間『露』出了一個紋身的標誌。那個標誌,炎彬身上也有!那一瞬間,一種怪異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我的天啊!我的男人到底是什麼組織的人物!能紋身的,一定不是官方的組織!不是官方的組織,又如何能混到這種官方的療養院裡來!……我完全混『亂』了!我覺得我不經意踏入了一個我完全不能理解和了解的世界,以一種莫名的身份被捲入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雲裡!這種感覺,真的是刺激又驚悚!完全顛覆我的人生!
我一直在發呆,張偉在小心翼翼地對王凌交代一些日常吃住行的事情,這裡一日三餐都是幹部們吃的高階廖療養餐,換洗的衣物會有人定期來收去幹洗,平時可以下樓去看看老人們下棋和跳舞,也可以在公園裡逛逛,去後山上眺望下遠方的風景,還有專門的書屋和琴房,總之,所有高雅的設施一應俱全。
王凌小心翼翼地問道:“住這裡得多少錢啊?”
張偉笑著說:“這個你們別『操』心了,彬哥會幫你們解決的。你們安心住下來就是,暫時預訂了半年,等您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再另做打算。”
王凌點點頭,張偉又說:“生產的一切事宜您都不用擔心,到時候到了預產期,我們會派車過來接你到專門的地方生產,出院後再送到這裡,到時候如果需要月嫂,可以提前說下,我可以先幫您物『色』好。不過這裡進出人員的手續特別繁瑣而且麻煩,所以我不建議找月嫂,你可能只能麻煩舒畫多幫忙照顧。”
我說:“沒事,反正吃住都是現實的,照顧孩子就我來好了,就不用找月嫂了,省得給你們添麻煩。”
他笑了笑,他說:“我有時間就會過來看看你們,有什麼生活上的需要都可以找我,我的電話你們都記下來吧。”
我好奇地問道:“張偉,你是做什麼的?”
他微微一笑,他說:“單位上班的,我就是個普通人。”
我也笑了,我說:“我平時還是可以照常上下班吧?”
他點點頭,他說:“你沒事,該怎樣就怎樣。就是離城區有些遠。”
我說:“這沒事的,這兒住著多舒服啊,就當來度假了。”
他也笑了,他說:“嗯,眼看著夏天快來了,這裡是很多有身份的人避暑的勝地呢,你們有福了。”
我奉承道:“這是託您的福。”
他搖了搖頭,他說:“舉手之勞而已,那你們休息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他下了樓,他說:“彬哥特地囑咐過,叫我告訴你,安心就好。”
我點點頭,我說:“嗯,住這裡安心多了。”
我其實還有很多疑問在腦海裡盤旋,但我也知道,他是不會對我說任何的。我目送著他遠走,發現他走路的姿勢和炎彬一樣,昂首闊步,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那種樣子。
我越來越覺得我選擇的男人如此不凡,他似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過去和不可細說的現今,我已經自動把他腦補成了一個英雄,雖然他現在守在別的女人身邊,但不知為何卻沒讓我的心理有絲毫芥蒂。他成功做到了讓我時時刻刻感覺到他的心在我身上,所以我一點兒都不彷徨,甚至有些驕傲,覺得有他在,天就不會塌。
我上樓的時候,王凌已經在整理衣服了,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療養院的衣服,也不是那種病號服,看起來挺清爽的。我說:“咱倆就不用換這衣服了吧,又不是來看病的。”
她笑了笑,她說:“入鄉隨俗唄,還是換上吧。”
我說:“那你換上吧,我時不時要出去,我就還是不換了。”
我們正說著,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我一看,驚了,發現是林希打來的。她從沒主動打過我的電話。
我接了起來,她說:“舒畫你們怎麼不開門啊?我在門口按了好久的門鈴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啊……忘記告訴你了,王凌去外地朋友那兒度假去了,我也沒住在那兒了,我搬出來了呢!”
她似乎不怎麼相信似地問我:“那你在哪兒呢?我現在去找你去!”
我忙說:“我還沒找著住的地方呢!我暫時藉助朋友這兒,我再慢慢找!”
她若有所思地問我:“我凌姐真去外地啦?怎麼那麼突然,肚子那麼大了還跑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