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話題,總是讓人不免沉重起來。我不禁嘲笑自己,我說:“我感覺我現在就像苦守寒窯的王寶釧,你就是那個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薛仁貴,哈。”
雖然是笑著說的,雖然知道他並非這樣的人,雖然知道他對她只是利用加依附,心裡還是不免心酸。他瞬間放開了我,他說:“舒畫,如果你覺得我不是值得你守候的男人,那麼我可以離開你,不過我還是會默默地愛你,等有天我強大起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回你。”
我用手劃過他的臉,我說:“我很難喜歡一個人,也很難再喜歡另一個人。不說這些了,總之,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他點點頭,他看了看手錶,然後說:“寶貝,我快要走了。皮蛋現在忙著擴充自己的公司和拉攏a市的大小商家,還沒有足夠的精力放在王凌身上。你讓她放寬心吧,短時間裡她不會有事的,皮蛋還顧及不到她的。至於秦昕浩,你讓他儘量別出現在皮蛋的視野裡,他畢竟
有他家族做支撐,皮蛋也不會太把他怎麼樣。”
他這麼說,我心裡便輕鬆了很多。王凌現在已經快要待產了,我真的不希望這時候皮蛋會來添『亂』子,炎彬說:“凌凌為什麼要這個孩子?她不知道未婚生子以後日子不好過麼?”
我說:“看過醫生了,醫生說她的身體不能打胎,寶寶的胎盤和子宮黏連在一起,如果打胎她會有生命危險。”
他嘆了口氣,他說:“唉……現在我自身難保,你和王凌多加小心,知道嗎?委屈你了,親愛的。”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只需要告訴我一件事,你現在,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是……”
他幾經猶豫,還是開了頭,他說:“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
我舒了口氣,我說:“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說:“嗯。你和我見面的事兒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凌凌。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你完全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所以你記著,無論皮蛋和王凌起什麼樣的衝突,你都只能在背後出主意,千萬別引起皮蛋的注意。”
我點點頭,我說:“我知道,我一直很小心。”
他說:“嗯。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工作還好嗎?錢夠用嗎?”
說完,他從兜裡掏出來一沓錢,他說:“我現在用得到錢的地方不多,這錢你拿著吧。”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自己留著吧,你還有那麼多的債務要還。”
他笑了笑,他說:“傻瓜,我的債務不用我自己『操』心了。你拿著吧,我不想你受苦。”<幫你還了?”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是。我的朋友幫我還。你別問太多。你好好地生活就好。別太辛苦,你給我一個賬戶,以後我有餘錢就給你匯過去,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自己留著吧,你要用錢的地方也多。”
他說:“快拿著,你的賬戶告訴我,聽話。你記住,咱兩是一體的。我知道你一直想買一套房子,早點把顏顏接過來。我這條命,也不知道還能留多久。但是,我想為你多做些事,至少保證你後半輩子無憂無慮。”
我大駭,我說:“你幹嘛好端端地說這樣的話?你怎麼了?難道生了什麼病嗎?”
他說:“不是,哪兒能。我說的是萬一。你說人活這個世界上,誰知道自己壽命多長。我能為你做的就儘量多做一些,你也別拒絕,好不好?”
我點點頭,他拉開我包的拉鍊,然後把錢放了進去。他說:“我要走了,親愛的,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緊緊地抱了下我,然後在我額頭上深深一吻,又吻了我的臉頰和嘴唇,然後說:“實在有急事的時候就打我那個電話,記住了。”
我點點頭,我說:“嗯,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的,萬事小心。”
他“嗯”了一聲,放開了我,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離開,很快人就不見了。
我感覺剛才彷彿一個夢一樣,我發了一會兒呆,突然發現自己深夜一個人在這個小樹林特別危險,於是趕緊離開了公園,快速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