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嚴肅地說:“都別賭氣了,眼下不是賭氣能解決的事!我去結賬,完了我們一起回家!到家再商量!”
李家河湊過來說:“我去結吧!”
我甩給他一句:“你乖乖待著吧,萬一外面又有人打架了!”
我不知道我為何對李家河的態度如此隨意,大概是因為太不在乎吧,所以說話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會去顧及他的感受。
他訕訕地退在了一邊,嘴裡還是很有禮貌地念叨著那一句:“慚愧慚愧。”
我叫來服務員結了帳,然後大家一起回了家。到樓下的手,李家河也想跟上去,我說:“李老師,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這才意識過來,然後說:“欸,欸,好,你們聊,你們聊。”
說完,悻悻地站在原地。我們都和他說了再見,他向上次一樣很有風度地站在那兒直到我們進去才轉身。我們上了樓,進來反鎖了門之後,王凌一言不發地去臥室了,我以為她不打算理秦昕浩呢,結果沒一會兒,她把家裡備好的『藥』箱拿了出來!哎,女人,到底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吶!
上一放,我笑著說:“拿都拿了,還不給人家塗上,你看他那傷口青的,你不心疼吶?”
秦昕浩坐在沙發上,也沉默著,並不說話。我開啟『藥』箱,把外傷的『藥』、創口貼、繃帶什麼都拿了出來,王凌說:“我才不管他呢!心疼幹嘛!”
我把『藥』放在她手裡,我說:“行了行了!說給誰聽呢!反正我是不信!還不快去給他上『藥』!還愣著,你看血都滴衣服上了!”
她這才注意到秦昕浩頭上有一口傷口在流血,剛才在頭髮裡不容易發現,可能血滲出來了都流到了脖子上。她也顧不得賭氣了,趕緊拿著『藥』過去,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該塗抹的地方塗抹,該綁好的地方綁好,做得特別細緻。
秦昕浩也是個硬漢子,不管疼不疼愣是沒哼一聲,就這麼靜靜地任由著王凌幫他上著,我在一邊看得動容,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其實都透『露』著很深的感情,那是我作為旁觀者都能感受出來的那種無言的愛。
我坐在一旁註視著她的動作,需要遞工具的時候我便幫忙遞一下。上完了之後,王凌的心大概也平靜了,安靜地說了一句:“好了,還疼嗎?”
問完,秦昕浩沒有回應,突然一下張開手,狠狠抱住了王凌,把頭輕輕放在王凌的肚子上,王凌也沒辦法淡定了,一邊想哭一邊抱住他的頭,然後邊說著:“混蛋!”
兩個人矯情了好一會兒,我坐在旁邊真是坐立難安,我心想晚上估計也用不著解釋了,於是我站起身想進房。秦昕浩突然叫住了我,然後說:“舒畫,那男人是誰?”
大概是因為我說要解釋,所以他便直接開始問我。我於是又坐了下來,我說:“你兩也憋兒女情長了,坐下來,我們把這事兒說清楚吧。我估計皮蛋知道你是王凌男朋友之後,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王凌,你得和秦昕浩說清楚,三個人想想辦法,總比我們兩個人擔驚受怕來得強。”
秦昕浩顯然不知道皮蛋的能力,也許是一直狂妄慣了,他不屑地說:“他名字叫皮蛋?好土的名字。”
我笑了笑,我說:“當然不叫皮蛋,皮蛋是他的小名。大名叫陳志豪,就是最近a市商業協會的新『主席』,某某公司的總裁ceo。”
他震驚了一下,他說:“他就是陳志豪?媽的……竟然就是他!”
我聽他這麼說,我說:“你知道他是誰?”
他恨恨地說:“就是他搶走了我爸商業『主席』的位子,我能不知道麼?不過,我爸對這個人諱莫如深,不願意提起。”
這些高階協會之間的格局變化我們也沒有再關注了,不過,秦昕浩這麼說,我突然想,難道這就是皮蛋綁架秦昕浩的原因麼?皮蛋究竟這些年在國外做什麼,怎麼突然有那麼強大能力?
我說:“你聽王凌講講他的事吧,也順便知道一下王凌的過去。”
王凌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我,秦昕浩說:“過去?什麼過去?我不想知道她過去,我在乎的是現在和將來。”
我笑了笑,我說:“關鍵是皮蛋曾經在她的過去裡出現過。”
王凌在猶豫要不要對秦昕浩說,我說:“凌凌,都到這時候了,說吧,不說,他不會了解皮蛋的為人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