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晚上是打算坑我到底了,索『性』化被動為主動,我說:“不知道李老師對離婚女『性』如何看法呢?”
我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個假設,李家河聽了一愣,隨後從學術上、從社會輿論上、從法律上、從道德上闡述了他的看法,聽得我和王凌都快瞌睡了,卻又不忍打擾他賣弄學識的機會。
我也學他的口氣說:“李老師說的極是,說的極是。”心裡卻暗暗捏了把汗,艾瑪,和這樣的人生活豈不是比每天背三字經還要痛苦!真不知道他這樣的,怎麼會成為美容界的泰斗!人生真是神奇而又多樣!
王凌暗暗發笑,我拼命地吃著羊雜湯,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王凌忍不住說:“喂喂,你是餓鬼投胎啊?吃的那麼快做什麼,又沒人跟你搶。”
我也不加掩飾地說:“我餓死了,叫你去擺一晚上的地攤試試。”
李家河聽完,疑『惑』地問我說:“舒小姐去擺地攤?為何?是為了體驗生活麼?”
我吞了一口湯,還順勢打了個飽嗝,我就沒打算給他留好印象,所以怎麼糟蹋形象我便怎麼幹。我說:“不是,我離婚了,還有一個女兒,我得養活我自己和女兒,沒有辦法,只能拼命維持生計。”
沒想到,他居然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他說:“舒小姐果然是可敬之人。”
我頓時有些汗顏,王凌衝我眨了眨眼睛,意思叫我別白費功夫了,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泡我!
我說:“不知道李老師平時都做什麼呢?”
他說:“也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可做,除了工作,無非就是健健身啦,打打高爾夫啦,喝喝咖啡啦,看看書啦,喝喝茶啦,之類的。”
我說:“李老師怎麼會投身於美容界呢,我覺得您的個『性』應該更適合搞研究啊。”
他推了推眼鏡,說到美容,立馬就像變了個人似地,整個人打了雞血般興奮,從歐洲的化妝品聊到韓國的整形,再從日本過渡到法國,那知識淵博得果然如同大海,讓我和王凌面面相覷自覺慚愧。我們根本就不配做女人,人家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中的“戰鬥機”!
我們兩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我打斷了他的表演,我說:“看來,李老師果然是做這一行的料。看您面板這麼好,平時有什麼保養的心得麼?”
他又開始給我們“講課”了,在一個寂寂的深夜裡,在一家狹小的、沒什麼人的羊雜店裡,李老師給我們講起了面板如何保養、女人在什麼年齡段適用什麼化妝品、女人每天要做的美容七件事、女人經期要如何保養……聽到最後,我和王凌真的醉了!羊雜店老闆的臉也是真的黑了!
老闆悻悻地走了過來,然後說:“各位,我們真的是要打烊了,改天你們再來吃,好嗎?”
李老師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我和王凌也的確被迫“薰陶”了不少知識,我說:“李老師,您都在哪兒授課?有空我和王凌一定去好好聽一下,我們感覺這裡面的學問太大了!”
李家河聽我這麼說,喜出望外地又遞給我一張名片說:“諾,每週的週五晚上我都在這兒授課噢,我的課280元\小時呢,你們來免費聽。”
我們連忙感激涕零,三個人這才起身,走出了羊雜店。剛走出去,羊雜店老闆小聲唸叨了一句:“神經病啊,大老爺們大晚上談如何化妝!”
他用本地方言說的,王凌當時就樂了,我也聽懂了大概。李家河聽口音大概是寶島臺灣那邊的,他愣是沒有聽懂,還回頭對那位老闆笑了笑,真是特有禮貌。
他把我們送到了樓下,我說:“李老師,風大,您也早點兒回去吧。”
他愣是不走,保持著紳士風度說:“兩位女士,我看著你們上樓了我再走。”
王凌說:“那好,李老師,改天見,改天再聆聽您的教導。”
說完,我和王凌趕緊流進了大門。一進電梯,我兩就狂笑不已,王凌說:“艾瑪,我去,這李老師挺有意思的。”
我說:“有意思?要麼你考慮一下。”
她瞪了我一眼,她說:“我們遇見的不是時候啊,他看著我這大著肚子,也不會往我身上打主意吖。”
我說:“你他媽就坑我吧,有我坑你的時候。”
我們上了樓,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的地上赫然坐著那一個人。那一刻,王凌搖搖欲墜彷彿要倒下去,我連忙扶住她。那人抬頭望我們這邊看,整個人顯得特別的頹廢,鬍子拉碴差點兒都看不出原樣了,他輕輕地喚了一聲:“凌凌……”
我扶著王凌,王凌顯然腦充血了整個人都不好了,王凌說:“是你?你還有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