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們在王凌家樓下的小排檔炒了幾個菜吃了之後上去她家便睡了,兩個人都特別的累,只想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也許一切就都正常了。
從中午睡到了晚上,王凌先醒的,大概惦記著秦昕浩的電話,所以她睡得不是很好。她平躺在床上,三個月大的肚子有些微微的隆起,我躺在她的旁邊,她說:“舒畫,要麼你搬我家來住吧,反正我一個人住著這個房子也挺孤單的,有個伴也好。”
我說:“那怎麼行呢,我還是自己住吧。”
她說:“別推脫了,就當你住這裡照顧我,我不給你工資也不需要你掏房租。既然得生下這個孩子,我也不想和我孩子有什麼閃失,你在的話對我也能有所照料,你說呢?”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諉了,她一個人住著我也的確不放心,我乾脆地說:“好,那我儘快搬過來。”
她點點頭,她說:“就這麼定了吧。秦昕浩估計是再也不會聯絡我了,你看,電話從來沒響過。”
我握住她的手,我說:“是你的,總會回來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有用。”
她撫『摸』了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說:“嗯,也許肚子裡的他,就是我的新生。”
我慶幸她還有這樣的豁達,我說:“你想開了就好,就怕你想不開。”
她搖搖頭,她說:“怎麼會,再難的時候我也挺過來了。”
隔天一早,我把放在出租屋裡的行李和日常用品都搬到了王凌的家裡。醫生叫她這些天必須每天在家靜養以防身體發生意外,我幫她準備好了午餐便出門準備當天的面試。
那天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我擠著公交艱難地到達了那一家公司,整個人特別的狼狽。面試沒有透過,沒有透過的理由居然是最後一輪面試的時候,主考官覺得我不夠活潑不太適合做銷售,我哭笑不得地離開。
那一刻,自主創業的念頭便從腦海裡蹦出來了。過了年,我已經三十一歲了,去面試的時候面對著一大幫的90後年輕面孔自己都覺得自慚形穢。
回去後,我和王凌說了說自己的窘狀和想法。王凌說:“幹吧,我們兩一起幹。不怕的,舒畫,我早就有這念頭了。而且,我從前自己開過店,我有經驗。”
我一聽覺得靠譜,整個人也立馬打起了精神來,我說:“那做什麼好?你有路子嗎?”
她說:“你記得我有一次好一段時間沒上班說是去度假麼?”
我點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她生陳優和炎彬的氣,所以出去散心。
她說:“那一段時間我就有自己做生意的念頭,其實我的個『性』不太適合上班,如果不是炎彬管我們管得很寬鬆的話,我根本呆不下去。我還是喜歡我原來的行業,想把我原來的美容店開起來。我做了那麼幾年,其實當初很多老客戶都不願意關門,但那時候我心情不好也無心經營,所以就把店面關掉了。現在想想,有點後悔了。”
我說:“可是這一行只有你懂,我並不是很懂。如今你懷孕了,我們還怎麼幹?而且,我們也沒有資金。”
王凌笑著說:“錢我還有點兒,東哥走之前給我留了一筆錢我一直沒有動用過,他說給我防身用,因為那時候我一直鬧著結婚,他不想結婚,所以就拿錢哄我。我現在手頭還挺寬鬆的,如果你想做,我們一起合作,我懷孕裝修、招人、開業這些東西都『操』心不了,如果可以這些事我就交給你,你來辦,我出錢。我給你工資和股份,怎麼樣?”
我聽完感覺渾身都熱了,我說:“真的假的?可是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你現在懷孕也不能『操』心太多。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不然很多事情都施展不開手腳。”
她又問我,她說:“那我懷孕這段時間你怎麼辦,你的個『性』和我一樣閒不住,叫你在家裡你肯定不幹。”
我說:“是啊,我現在也愁呢。隨便找一份工作我又覺得憋屈,想找一定層次的工作又沒有手段和辦法能夠被錄用。我現在也難。”
她不停地翻著手機,我說:“你在翻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