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厭惡,我說:“我真不想提,如果你覺得過去的事情那麼重要,那我無話可說。你可以不選擇我,這是你的自由。”
我不知道一句話的解釋為何讓我如此牴觸,我明明可以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的,明明可以去換取他的信任,可是我就是不想這樣,不想拼命把自己的一切都掏空去換取另一個人的歡顏。我對炎彬,始終有種無從去愛的感覺。總覺得這一段感情裡我很被動,因為那一晚之後唯一的主動,讓我陷入了這種被動的僵局裡。
他見我這樣的反應,又試圖擰我的下巴,我恨恨地說了一句:“真的夠了!你到底想怎樣?感情不是強買強賣的交易!不是你要我往東我就往東、要我往西我就往西的絕對!炎彬,我受夠了你這樣了!我能請求你放過我,行麼?好嗎?”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說:“舒畫,我的愛在你眼裡?只是這樣?”
我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說:“不是麼?你問過我意見麼?考慮過我感受麼?總是你開心了便要我配合你所給的一切,你難過了就把我置身事外,這是愛麼?這根本就是佔有。”
他的眼神有些痛苦,他說:“是,我的確不怎麼懂怎麼去愛一個女人。但是我真的盡力去愛了,我盡力給你我認為最好的呵護,我盡力做到給你所有女人都渴望的浪漫。舒畫,你還不滿足麼?”
我笑得有些心酸,我說:“哪有這麼好的我,配得上你這樣深沉的愛情?我到現在都找不到狀態,我不知道我該怎樣去愛你,怎樣去接受你的愛。你說得對,不單單是你,我也一樣。我沒有愛過誰,我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我也不懂得怎麼去維持一段愛情。我們,不合適。”
他搖了搖頭,他說:“你真的這麼想?那你要我怎樣?放棄你?我炎彬從來不會放棄一個自己愛的女人。我不想放過你,也不能放過你。不管你覺得痛苦也好,快樂也好,我就只會抓牢你的手,我知道,你逃不掉,你也離不開我。怎麼樣,我就這麼自信。”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他像魔鬼。只是他為何,只對我這樣做?我問道:“為什麼是我呢?”
他說:“你覺得愛情有為什麼可言嗎?開始了就開始了,不要想那麼多。你就是我的女人,舒畫,我不會放開你。”
我笑了,我說:“你這樣讓我很痛苦。”
他低吼道:“那就一起痛苦!痛苦到死!”
他又一次霸道地不管不顧地吻了過來,我拼命合緊牙關手腳並用抵抗他的進攻。沒有用,都是徒勞,他就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男人。
他一次又一次企圖用舌尖撬開我的嘴唇,我拼命反抗,掐他,踢他,都沒有用,他彷彿沒有弱點一般頑強地進攻,我突然覺得無比悲傷眼淚掉了下來。他感覺到了我的眼淚,居然直接用舌尖『舔』去了我眼角的淚,然後繼續用力地抱住我深吻我……
我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任由他肆意地攻佔著我身體的每一處,扭動的身體不會騙人,『蕩』漾的情yu不會騙人,他果然懂得我的身體密碼,他不知道如何取悅我的內心,但是他知道如何取悅我的身體……我又一次這樣屈辱地迎合了他的霸道,那一刻,竟有種絕處逢生的步步生蓮之感,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如同朵朵綻放的花朵一般盡情地吐『露』著那股獨特的芬芳。我,又一次結結實實淪為他的奴隸……
結束後,他看著慵懶無力的我一個勁的傻笑,彷彿在笑我這麼快就屈服,又彷彿是一種戰勝後的滿足。彼時,我們就在酒店的拐角處,華燈初上,夜景『迷』離,車窗外還有不時走過的行人,他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要了我,給了我一個如此屈辱而又極致的二人世界……
他說:“怎麼樣,還離開我麼?”
我咬著嘴唇,恨恨地吐出兩個字:“離開!”
他又準備再一次侵襲我,我拼命大叫了一聲:“不要!”
他壞壞地笑著,又說:“你真的很適合做我的女人,很合我的胃口。”
我瞪著他,我說:“你怎麼不去死?”
他哈哈大笑,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說:“我死了,你空虛了怎麼辦?”
我已經對他極度無語了,這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我們的窗門,他趕緊順手扯過後座上的『毛』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蓋住了我和他,然後搖下了一點車窗,問那人:“怎麼了?有事嗎?”
那個人拼命地往裡看,我已經害羞得整個人都躲到了毯子底下,他說:“先生麻煩您挪下車,你的車在這兒佔道很久了。”
炎彬說:“好的,我這就開走了。”
那人走遠了,炎彬見我滿臉通紅的樣子,大笑道:“放心吧,寶貝。他什麼都看不到,我的貼膜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