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優在一旁大大咧咧地來了一句:“浩然,那我們可就真不送了啊!昨晚一晚上沒睡,我都困死了,飯都不想吃了。”
哎……這姑娘!我把削好的蘋果遞到張惠的手裡,然後說:“你啊,好好想想吧,浩然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他要年後真帶了個姑娘回來,鬱悶的人就是你了。”
她重重地咬了一口蘋果,然後說:“我才不會呢,誰稀罕他。”
陳優在旁邊打趣道:“嗯,吳桐不錯的,早上還送她回來的呢。錢力就沒這麼好了,一大早就說自己有事要忙就走了,媽的,害得老孃還得打車回來。”
說到吳桐,張惠的臉上分明呈現了一絲的嬌羞,聲調也柔了許多,她說:“嗯,吳桐是還不錯,以前以為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兒都不懂得關心人。沒想到,他還挺細緻的,雖然嘴巴挺壞,但是還是挺有男人味的。”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的依然是吳桐一開始對我們言語攻擊的那副惡劣嘴臉,看來,錢真的能美化人的形象呢,我都不知道他那副小雞肚腸的模樣和男人味有什麼搭邊。
說到昨晚,陳優頓時就興奮了,陳優說:“艾瑪,你別說,昨晚真的好刺激,好久沒那麼玩過了。不過那個錢力,也真大膽,不戴t就敢來,我嚇死了,就怕他有什麼病。”
張惠說:“應該不會吧?他們那種人,最懂得保護自己了。”
陳優說:“誰知道呢,那傢伙經驗特別豐富,一看就是經常亂搞的。我現在都擔心死了,就怕有什麼不知道的病傳染給我可怎麼辦。”
我坐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話題對於我來說也未免有些尷尬。誰知道,陳優瞬間把話鋒對準我了,她說:“舒畫,你跑什麼啊?聽王凌說你起來就跑了,為什麼啊?”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惠壞笑道:“哈哈……是不是醒來就看到他們兩正在那啥,所以害羞啦?”
我說:“你們玩的……也太開了。”
陳優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啊,以前在學校那會兒,我們男生女生好多人一起玩呢。哎,現在這社會,就這樣,多玩幾次你就習慣了。出去玩嘛,就要放得開才有男人找,都像你這麼內斂的話就沒勁了。”
張惠說:“你得了你,你是豪放派的,舒畫是婉約派的,你們不一樣。”
陳優吐了吐舌頭,然後說:“不和你們說了,困得很,我先去睡一覺。你們可別再吵架了啊,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你們吵醒了。”
張惠用力地拍了下她的屁股,然後粗魯地說:“快點滾吧!”
我看著陳優的背影,哎,誰能想到,這麼甜美的一個姑娘,背地裡的作風如此豪放呢。
我心情也有些不好,我問張惠:“王凌呢,她後來怎麼樣了?”
張惠說:“下午通了個電話,好像跟秦昕浩來電了,打電話的時候還膩在一起呢。她這麼多年第一次有男人噢,你信不?”
我特別驚訝地說:“不會吧?幾年啊?真的假的?”
她說:“騙你幹嘛呢,她之前不是有過一個男人麼,後來那男人好像出事了。之後她來公司後就一直喜歡炎彬,但是炎彬對她怪怪的,有時候特別好有時候又拒之千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和別的男人這樣,真的。”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說:“可是她和秦昕浩也沒認識多久啊,那天晚上也沒怎樣,怎麼就……”
張惠笑道:“咳,有時候男女之間來電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你後來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發生什麼你也不會知道。不過,我們都保護你了啊,後來還特地叫保安把你扛到房間裡的。”
我有些汗顏,我說:“那怎麼沒給我單獨的房間呢?真是鬱悶。”
張惠說:“那不是王凌非要和你一起住呢,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秦昕浩就留在你們房間了唄。哎,男女之間的事兒,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清楚怎麼回事。”
我依稀記得王凌說,秦昕浩身上有炎彬的影子。難道僅僅因為這樣,所以她就和他發生了關係麼?想到秦昕浩這一類人,我真的不確定王凌能不能全身而退,她是那麼細膩那麼容易動情的一個姑娘。
張惠坐在沙發上哈欠連連,我催促著她快去睡覺,她卻握著手機,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其實我明白她心裡的那份念想,無非是希望昨晚的那一段,不僅僅只是豔遇而已。
等了一會兒,她的手機的確響了,她欣喜異常地對我說:“吳桐說請我們吃宵夜呢,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啊?”
說完,沒等我回應她就去敲陳優的門,陳優無力地開門瞪著眼看著她,張惠說:“趕緊的,梳妝打扮好,他們叫我們一起吃宵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