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處於回不過神來的狀態,女朋友?呃……這是我從沒有想過的事情。
我帶些懇求地問道:“能先緩緩麼?”
他一副霸道得不由分說的口吻說:“都這樣了還想逃,別想了,就這麼著吧,我出去宣佈了啊。”
我趕緊說:“慢著!”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高分貝聲音給怔了一下,他回頭問我:“又怎麼了?噢……對,還沒給你穿衣服。”
說完,他真拿起我的內衣就開始溫柔地幫我套上,我頓時一陣尷尬,活了三十年除了我媽還沒誰給我穿過衣服呢。
他邊穿邊嘟囔了一句:“要好好保養,有點下垂了呢。”
我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搶了過來,然後說:“那你去找年輕的姑娘去。”
他笑嘻嘻地說:“哈哈……開玩笑的,別生氣麼?以後有我呢,保證要多挺有多挺。”
我無語地看著他,我說:“你能正經點麼?真是的。”
他一臉的壞笑,又繼續幫我套上衣服,然後說:“舒畫,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上次都對你說了,我只想告訴你,不管我炎彬以前是什麼樣的男人,至少遇到你之後,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地試著走下去。那天你拒絕我,我很難過,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所說的一切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就是你我在一起能不能幸福。不管結局怎麼樣,我願意重新開啟心門,也希望你,陪我嘗試走一段,好嗎?”
他突然又如此真誠了,彷彿背好了臺詞一般對我說了如此多的話語。他眼中的那份誠懇感動了我,我說:“好,可是你得明白,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還有一個女兒。”
他點點頭,他說:“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是事兒。只要我們在一起能幸福,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我還是不太敢相信地問道:“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他坐了下來,捏了捏我的臉,然後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預感我和你會有故事。”
他眼裡的情誼流動得如此自然,彷彿早就準備好了懷抱等我撲過去似的。我說:“可是我第一眼看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他又瞪我,他說:“你大概覺得自己太差不敢高攀吧,我懂你的自卑。”
我算服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驕傲的人!我說:“切,第一眼看你就感覺你像個拉皮條的。”
他說:“有眼不識泰山,我是有急事才難得坐一次火車的,不然你遇得到我?哥一身名牌,沒感覺和當時的情景格格不入麼?沒有點兒王子的感覺麼?”
我哈哈大笑,我說:“對天發誓,當時我除了擔心你是個拉皮條的之外,沒有半點感覺。”
他頓時就氣餒了,他說:“喜歡上你這種沒品位的女人真是頭疼。好了,穿衣服穿好了,趕緊起來吧,我們一起走出去。別怕,我陪你一起面對。”<an的情話之一吧。我站了起來,他又替我弄了弄額前的頭髮,然後說:“踏出這個門,以後就是我炎彬的女人了,做好準備了沒?”
我依然有些膽怯,我說:“要麼,再等等?”
他慍怒萬分,他說:“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事多呢,談個戀愛都畏首畏尾的,怕什麼呢,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幸福。你等著看吧,她們對你一定羨慕嫉妒恨的很。”
我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說:“好了,我可以了,走吧。”
他這才笑了,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拉開了門把,我這才發覺他的手心裡都是汗,原來他居然也緊張。這種緊張是在意我的表現麼?我不禁又一陣心暖。
結果很戲劇性的是,他拉開門準備帶著我大無畏地走出去的時候,客廳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張惠房間裡的門緊閉著,陳優依然沒有回來,王浩然貌似在張惠的房間裡,兩人不時傳來啜泣的聲音和爭吵聲。
我們兩面面相覷,原本準備好的表情戲全都不用做了,他拉著我輕手輕腳像做賊一樣地走出了大門。走到電梯裡的時候,他如釋重負地摟著我說:“草,搞得跟偷情似的。”
我說:“又沒人讓你這樣,是你自己這麼心虛。”
他說:“那當然不能讓他們現在就知道這件事,我要挑個好的時機公佈一下,然後看看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精彩表情。他們一定會想,哎,想不到苦守多年單身的彬哥居然被舒畫給征服了,真是難以置信!”
他又開始自吹自擂了,今天的他沒有了往日的那份霸道和專制,自言自語聲情並茂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特別可愛。我說:“如果你覺得不夠滿意,現在退貨還來得及,我玩得起的,又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