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衣服後,發覺原本的短髮有些長了,不知不覺竟到了肩膀,再披下來就不怎麼好看了,於是我在包裡找了找,找出了幾根好久沒用過的皮筋和髮卡。我說:“給我一分鐘的時間。”
一分鐘後,我已經編好了一個很嫵媚的髮髻,我又戴上了耳釘,在王凌面前利落地轉了一圈,我說:“怎麼樣,給個評價。”
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嗯……這樣就不嫌你丟人了。”
我們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就變得暢快無比。等我們手挽著手再出現的時候,他們幾個人的眼都直了。我注意到了秦昕浩,他看我的目光格外特別一些。
我們依次排開坐在了沙發上,清一色的黑色超短裙,清一色的大長腿,坐在他們面前已是一道靚麗的風景。那個眼鏡男不由得說了一句:“臥槽,今晚有的玩了。”
長久以來的合作默契讓我們自然而然就布好了陣容,我最不會喝酒,被安排坐在最外沿,王凌直接對弈秦昕浩,張惠對眼鏡男,陳優對最瘦小的那個。我暫時輕鬆了,成了替補。
氣氛很快就高漲了起來,不少人從我們旁邊經過都要停下來觀看一番。我們玩起了各種酒場遊戲,輸了,利落地喝光,贏了,看著對方喝光,彷彿經過了專業的培訓一般,我們配合得無懈可擊。
對方畢竟也是經常在夜店混的角色,一來二去的,竟然分不出勝負。有意思的倒是我們在這一個個回合中,慢慢就從“對弈”昇華到了一種別樣的情愫裡,氣氛開始慢慢地曖ei了起來,不知不覺,陳優和張惠已經分別坐在了那兩個人的身邊去了。
王凌和我依然坐在一起,秦昕浩雖然身上帶著一種酷酷的疏離,但是該說的話一句不落地都說了,他問了王凌的名字,問了我的的名字,話鋒不偏不倚,一個人對我們兩個人,拿捏得倒是遊刃有餘。
出來玩,我們都沒有留下真實的訊息。他試探性地問了我們幾個的職業,我搪塞道:“我們都是上班族。”
他又問我是哪兒的,我說:“四川。”
他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我明白,四川的姑娘在這邊名聲並不怎麼好,他想當然地把我等同於“她們”了。不過也無所謂,本身我們就都戴了面具出來的。當他問王凌是哪裡人王凌也說“四川”的時候,我不由得樂了。這姑娘,總是如此貼心又細緻。
秦昕浩說話總是習慣性地挑眉,帶著一種微微的傲慢,大概是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慣了的緣故。我們聊著聊著,我突然發現,陳優和那個瘦小男同時不見了,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
我輕輕在王凌耳邊耳語了一句:“陳優呢?她哪兒去了?”
她一看,也愣了一下,就問了下張惠,之後,她見怪不怪地對我說:“那妞兒,哎,別擔心,她不會有事兒的。”
我一聽就狐疑了,我輕輕地問道:“可是她幹嘛去了呢?”
王凌有些鄙夷地說:“她都這樣的,剛見面就搞上了,不稀奇。”
我頓時有些接受不過來,一起這麼久,我只知道陳優和炎彬……卻並不知道,她原來在男女關係上如此的隨便,頓時覺得匪夷所思。
王凌見我詫異萬分,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以後再和你詳細說。”
我點了點頭,我們又繼續玩了起來。秦昕浩很玩味地來了一句:“你們姐妹都挺開放啊。”
我順著他目光望去,發現張惠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怎樣,腿直接就放到了眼鏡男的身上去了,頓時有些汗顏。
我嗆道:“剛才倒是挺含蓄,問題你們不是覺得我們土不會玩麼?”
王凌聽我的話就知道了意思,幫腔道:“就是啊,不開放沒市場,怪不得姐妹們,要怪得怪你們男人太挑剔。”
秦昕浩又挑了挑眉毛,然後說:“倒是我們小瞧你們了,特別是你,哈。”
我笑道:“穿運動服的並不代表就是大土妞麼,你說對吧?”
他說:“嗯,的確,深藏不露。”
我也不客氣,利落地回了一句:“抬舉。”
王凌悄悄地在我耳邊說:“對他好點兒,以後沒準能合作呢。”
我一聽王凌這麼說,頓時就殷勤起來了,原本不痛不癢的聊天也開始變得有些目的性。另一邊,張惠和眼鏡男也“摒棄前嫌”了,兩人已經曖ei到不行,張惠就差沒整個人坐到眼鏡男身上去了。
喝了半天,誰也不服誰,秦昕浩說:“兩位美女,要麼換個地方?”
王凌問道:“怎麼呢?這裡不是挺好的麼?”
他嘆了口氣,他說:“我覺得太吵,我們去ktv吧,找個包廂,晚上好好喝一次。”
我說:“這可不行,我們幾個女孩子,萬一喝多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