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心地洗著衣服,對他並沒有過多的理會,他又說:“從前她也為我洗過衣服,好久好久以前了。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幫我洗過衣服,除了我媽媽。”
我不禁好奇起來,我忍不住地問道:“她是誰?”
他似乎剛才是真實的情感流露,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什麼,轉而又笑嘻嘻地說:“她就是她啊,你又不認識,問那麼多。”
我把他的衣服往邊上一放,我說:“如果順手幫你洗衣服也破壞了你的規矩,那你就還是自己洗吧。”
他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看你在我的家裡洗衣服,有種過日子的恍惚感。”
這時,我已經洗好了,我問道:“衣服可以掛在哪兒?”
他一把端了過去,他說:“讓我來吧。”
我跟隨著他一起去了陽臺,我站在靠近陽臺的窗戶邊,發現偌大的陽臺空無一物,似乎留著空白等著它的女主人到來。他個子高,不用衣撐就能直接把衣服掛了起來。我站在陽臺上瑟瑟發抖,他說:“你去裡屋吧,別凍著了。”
我下樓之前隨意拿了件他的襯衣穿上,然後又穿了他的外套,下身卻光光如也,陽臺的門一開啟,風就呼呼地灌進來,的確很冷。我先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裹著毯子,頭還是疼,而且特別的困,幾乎剛躺下就要睡著了。
這時候他進來了,他趴在我的身邊,嘆了口氣,他說:“來,我抱你去睡覺吧。好了,不和你鬧了,你睡床,我睡沙發,好嗎?”
說完,他強行把我抱了起來,抱著我一步一步走上樓梯,大概腰是真的疼,快到二樓的時候他驚呼了一下,卻依然沒有把我放下來。我一路沉默,他的溫柔、霸道、嬉皮笑臉、亦正亦邪都無法撼動我的內心,我覺得我心裡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我卻願意享受一個男人對我的特殊,雖然並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幫我蓋好了被子,然後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說:“睡吧,乖乖的,我去沙發上睡了。”
他扶著自己的腰,有些吃力地轉身,我不忍心地說:“算了,睡這裡吧。又不是沒睡過,都這樣了,不矯情了。”
他一聽我這麼說,驚喜地扭頭,笑容裡滿臉的得意,我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他這是苦肉計。不過,我已經無暇理會那麼多了,我感覺特別特別的乏力,剛沾上床就能睡著的那種感覺讓我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抱著我,吻著我,似乎一直在對我說什麼話,我朦朦朧朧中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並不是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在我的身旁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不禁驚呼了一聲。我起了床,一個接一個房間地亂轉,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走到樓下,發現樓下也沒有人。
一個人在如此大而空曠的房子裡遊蕩著實有些詭異,特別看到他佈置好的嬰兒床和一些毛絨玩具,總是不經意想到恐怖電影中的某些情節。我去了陽臺,發現衣服都沒有了,好一陣找,才發現衣服已經被他放在了沙發上。
我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把穿過的他的襯衣給洗了掛好,剛想離開的時候,他提了一大袋的東西回來。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睡得還好嗎?昨晚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
我問他:“怎麼處理的?不會全公司都知道我被下藥了吧?”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會,我要求派出所做了保密措施,這件事不會外傳,昨天一起幫忙處理的同事我也都要求他們封口了,主要一個是考慮到對你的影響,另一個是考慮到這件事並未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我們及時制止了,當然,我告訴警察我送你去的是醫院,早上一早就去弄了份假的病歷單,哈哈。”
我見他都處理妥當了,便鬆了一口氣,我又問道:“那兩個外國人呢?有通知對方公司嗎?”
他說:“派出所的人有了解過情況,審訊得知那個ke剛被開除不到兩天,他手中凡是女的客戶他都以公司名義約人家見面了,很不幸你是第一個被約見的,也很幸運你是第一個約見就被逮個正著的。”
我說:“那合作的事情怎麼辦呢?是不是就這麼黃了?”
他說:“不會,對方公司的新任客戶經理到崗後,我們還可以開始繼續攻關。這件事對方公司也不知道實情如何,而且只是那個ke的個人行為,影響不到我們什麼的。”
我略微鬆了口氣,談完了公事,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然後說:“餓了吧?一起吃飯吧。”
他外帶了幾個精緻的小菜和一小碗排骨湯,就著兩份米飯我們把飯菜吃了個精光。他說:“等下你就直接回家休息吧,這事我跟黃總反應了,黃總說會在工資裡體現一下對你的撫卹。今天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休息,回去什麼事都不要多想,忘記這件事,忘記我昨晚對你說的一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