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說:“張惠,我們共事也有一定時間了,只是我們彼此之間還缺乏一定的瞭解,所以你們對我或多或少有些看法和誤會,在業務上我也的確不如你們。不過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我不會混為一談。我不知道他有什麼魅力讓你們都如此心動,但是對於現階段的我來說,找一個踏實的男人,擁有一段細水長流的感情,才是我最渴望的。所以,放心吧。”
我話說完,她輕輕吐了一口菸圈,在煙霧迷離中看著一身黑色緊身裙的她顯得格外性感。她說:“希望是這樣吧。哎,炎彬就是一個魔鬼。這幾年,我親眼看到一個個女人為他著迷為他心碎,但是卻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收心。他始終是一個浪子,一個不羈的男人。”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惆悵的意味,我突然在想,或許每一個女人甘心靠近他的最初目的,都是為了收服一個浪子的心吧?……有時候女人,足夠自信也並非一件好事,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越自信越容易灰飛煙滅。因為,他的目光從不曾為誰停留。
我等她抽完煙,一起挽著手走進了公司。我們的每一次出行都是公司的亮點,經過哪裡都能成為目光的聚焦點,但是公司其他部門的同事對我們的評價卻很不堪。畢竟,不瞭解內幕的人總認為我們只是依靠著年輕貌美和放蕩的性格取悅於男人而已,我們光鮮亮麗的外表和他們奮鬥幾年都趕不上的月薪足以讓他們羨慕嫉妒恨,流言蜚語漫天飛。對此,張惠她們早已習以為常。
剛來公司沒幾個月的我,也經常收到那些不甘寂寞的男同事的騷擾簡訊,他們一邊用最惡毒最不堪的言語背地裡取笑著我們,一邊又忍不住荷爾蒙發酵地私底下幻想著我們,極度自我矛盾的人性何其可笑而且可悲。一千個人有一千個人的活法吧。
我知道,就連王凌每天上下班開的niupe跑車,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透過非人手段從男人那裡騙取來的。當吃午飯的時候談到這些,王凌已經很淡定地說:“剛開始的時候,因為這些流言蜚語哭過也想過辭職,後來漸漸就釋然了。范冰冰不是說了麼,你想要取得多大的成功,就得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隨他們去吧,走我們自己的路讓他們羨慕嫉妒恨,我們一個月的工資抵得上他們有些崗位辛辛苦苦一年,他們心裡不平也可以理解。”
我笑了笑,我說:“沒來這裡之前,你們也是從事著這個行業麼?”
她笑了笑,她說:“之前啊,你一定想不到我是做什麼的。”
我說:“還真想不到。”
她說:“之前的我,自己開了一家美容院。後來,我跟的那男人資金鍊斷裂跑路了,我受到了牽連美容院被取締了。我爸媽覺得我丟盡了他們的臉,在我最難的時候把我掃地出門。後來,朋友收留了我,一次聚會認識了炎彬,他就把我拉到這裡來了。那時候,我想我能有份營生的工作就行。沒想到,在這裡我能收穫這麼多,呵呵……”
我聽完她說的話,頓時竟然覺得心酸。每個人風光的外表下,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過去。如果王凌不告訴我這些,我定以為,她一直是一個養尊處優的都市麗人。不過,也是,若非經歷過鳳凰涅盤,有幾個女人能在這商海中淡定浮沉,每一天所經歷的誘惑和挑戰都是巨大的,沒有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質,又有幾個女人能挺得過去。
我說:“是不是我讓你想起傷心的過去了?”
她搖了搖頭,她說:“早就淡然了,人生無非就這麼回事。看透了也就看淡了,年輕的時候還想擁有一份愛情,到了這個年齡,我連找男人的心思都沒有了。自己一個人買了房買了車,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覺得挺好的,不需要男人也能過。”
我有些驚訝,我說:“每天遇到那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就沒有讓你動心的麼?”
她苦笑了一下,她說:“動心又如何呢,我已經不是那種為愛飛蛾撲火的年紀了。舒畫,難道你就不動心麼?別否認,我知道炎彬對你不一樣些。那天你喝醉酒,他親自把你抱上車送你回家,他從沒對哪個女人這麼細緻過,呵呵……”
話題又轉到這裡來了,哎,這幾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啊—
我微微嘆了口氣,我說:“張惠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只想說,現階段的我真的無心留戀於感情和男人。你們年紀輕輕都已經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人生,而我依然一無所有,我還需要去奮鬥,我還要履行我的責任和使命。不管你們信不信,對於炎彬,我沒有那份心。”
沒想到,她的回答比張惠乾脆多了,她說:“我相信你,我理解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你現在,和我當初一樣。雖然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是感覺你一定也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活的浩劫,捧著一顆七拼八湊的心重新粘合起來繼續活下去,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往前看,因為已經無路可退,根本無暇顧及自己內心的情感需求,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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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她居然如此透徹,也許只有經歷過才能瞬間領悟那種感覺,我點點頭,我說:“正如你所說的,我連基本的溫飽都沒有解決,我哪有這樣或那樣的心思風花雪月呢。更何況,他是如此多情的男人,如果我這麼快就深陷進去,那我真的枉為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了。”
她笑了起來,她說:“他是我遇到過的最厲害的調情高手,和他玩曖ei還是還有意思的。不過前提是,他願意陪你玩。從前我也自信我不會被他所迷惑,直到有天他漸漸被別的女人所吸引,黯然的我這才明白,原來我一直是玩物,而他並非是我的獵物。不過,我理解他,雖然他從不說他的過去,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壞男人。他僅憑他一人,撐起了我們幾個女人的天,帶著我們每個人從低谷走向光明,這一點,這個世界上能做到的男人已經很少數了。”
關於這一點,我亦深深的贊同。他在感情上或許遊離或許若即若離,但是在工作上,他的確竭盡所能實現了他對我們的承諾。當我拿到第一張過萬的工資條時,我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他在工作上絕對是一個“言必行行必果”的好上司。
我說:“我們就別感慨他了。王凌,你真的無法原諒陳優麼?”
她笑了一下,她說:“我其實哪裡是不原諒陳優呢,我只是跟自己生氣。她比我強,她能夠做到他需要的時候就主動獻身,可是我,我有我的驕傲,雖然我在感情裡很卑微,但是主動奉獻這種事,我真的做不到。”
我說:“在這方面還是高傲一些好吧,我支援你。”
她說:“這是我唯一能驕傲的地方了。不過,我漸漸釋然了。我想再過段時間,我沒準找到真正適合我的男人,我就不會那麼迷戀了。”
我點點頭,我說:“是啊。她們其實和你有很深的感情,張惠也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