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見我們難捨難分的模樣,遂蹲了下來,把我們兩一同護在了中間,然後說:“姐,如果你想現在就和顏顏在一起,我可以幫你,真的,你考慮一下。”
顏顏一聽猴哥這麼說,頓時眼睛裡生出了希冀,兩隻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充滿了期待。我搖了搖頭,我說:“猴哥,我決意走這步,就不希望有任何人能夠幫我,任何難關讓我自己闖過去。顏顏,答應媽媽,做個聽話的孩子,媽媽會來接你,好嗎?”
她的小嘴又癟了下去,含著淚點頭答應,卻又忍不住緊緊抱著我,我的心好疼,卻有種一定要去做的堅決,任憑是誰也無法阻攔我的那種決心。我不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有時候作為人,總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我把顏顏給了猴哥,站了起來,卻沒有哭,我說:“小弟,就麻煩你把顏顏送回去了。”
他點點頭,他說:“我會的,我有時間就去看看顏顏,你放心吧。”
我在顏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顏顏,乖乖的,不許哭鼻子,好嗎?媽媽回去繼續努力賺錢,以後給顏顏買更多的玩具和衣服,好麼?”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猴哥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她用力摟著猴哥的脖子,猴哥說:“顏顏乖,和媽媽笑一個,讓媽媽放心,好嗎?”
她很勉強地笑了一下,我再次捏了捏她的臉,帶著千種不捨就這樣踏上了歸程。剛上火車,卻忍不住淚流滿面。
不一會兒,猴哥發了條資訊過來問我:“姐,上車了嗎?顏顏睡著了,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
哎……他總是如此周到和細緻,我心裡又是一番感慨和感動。我說:“一切拜託你了,猴哥。我除了說謝謝,別的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他很快回復了我,他說:“咱倆之間,不必說謝謝。”
我沒有再回,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然後終於到達了a市。下了車,回了家,進了門,他們問我去哪兒了,我說有事回家了一趟,不再復言。
週一上班,我照樣去得非常早。一到公司,炎彬又早早在了辦公室。後來我發現,每次公司有重要專案正在執行的時候,他都來得很早。
他招了招手示意我進去,等我進去之後,他說:“李錦年你認識?”
我愣了一下,我說:“我原來公司的最高領導人,怎麼了?”
他“噢”了一聲,他說:“你們公司也是屬於他名下的?這個我倒是沒怎麼了解過。”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的,他產業很多。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他說:“對方說想見你一面,委託我轉告你,所以我有點奇怪。”
我“啊”了一聲,卻不知道如何應答。李錦年此舉,是什麼意思呢?為何突然就想見我?難道,真的是舊情難忘?
我說:“我們之間又不認識,為何會突然想見我啊?”
他笑道:“誰知道呢,而且是對方親自打電話給我呢,說讓我幫忙轉告。”
這一下,我變得遲疑了,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他見我猶豫不決,他說:“你願不願意去?這也不屬於公司層面的應酬,如果你不想,我不為難你。”
我說:“你覺得見了面,對我們這次專案有任何幫助嗎?”
他說:“無論如何,多結交些關係強硬的老總,對你對公司都有些好處,人脈這種力量是無窮的。”
呵呵……他並不知道,我和李錦年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好吧,我去,對方說是什麼時候。”
他說:“今晚7點,在xx茶樓。你可以早點下班去準備。”
我說:“好,那你幫我回復吧。”
接下來一天,我的腦海裡都在胡思亂想。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我更不知道他此舉是為公為私,往日的愛恨情仇都在眼前翻雲覆雨地重現著,對於這樣一個人,我已然感覺陌生,說愛早已沒有說恨畢竟牽強。說來說去,不過是一種情難再續的尷尬罷了。
依稀記得最初為了見他一整天歡喜打扮滿心歡喜的樣子,依稀記得第一次他擁我入懷時我身體的顫抖,依稀記得他在我身體裡衝鋒陷陣時的那種絕好的美,依稀記得他從前對我的種種情話和許下的承諾,依稀記得我們在暗夜裡度過了那麼多個美的下午……只是那些情與欲,在不斷髮酵的現實面前,多麼的不堪一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