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逃命似地逃回了家,奔上樓的那一刻心裡居然還在雀躍,發覺自己年輕了不少,竟有種孩子氣的歡喜。
我這麼晚回去,張惠和陳優都沒有睡覺,兩個人躺在沙發上懶懶地塗著指甲油,我打了聲招呼,她們衝我笑了笑。也沒有多餘的話語,我簡單地洗漱了下,敷了張面膜,就這樣沉沉睡去了。
我手機被炎彬摔壞了,又增加了我的一筆開銷。隔天一大早我去了公司,趁著不忙的空當裡瀏覽了下淘寶,想買一款手機,卻看來看去不知道買什麼樣的好。
炎彬來的很晚,進門就一張烏青的臉,看的我想笑又害怕,不知道他會昨晚的行為作出怎樣的懲罰。奇怪的是,一天下來他居然都沒有找過我,而且今天的他很平靜,一整天都沒有衝誰發過火。
我有些納悶,我昨晚的“落荒而逃”,他竟真的沒有半絲在意麼?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慌,也越發覺得他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我本以為,今天定會是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懲罰,我甚至在腦海裡想象過他氣得抽筋的模樣。可是,他卻反常地沉默了。他,真的在意過我嗎?還是僅僅只是因為寂寞拿我消遣呢?
下午下班,張惠和陳優約好了去逛街,早早就離開了。我把活動的初步框架搭好了,想下班,見炎彬的q還亮著,於是鬼使神差地坐在那裡傻等著,盯著他q的頭像,傻傻地看得出神。突然,他的q就閃了,把我嚇了一跳,連忙點開,他發來一句:“過來,到我辦公室來。”
我又憶起上次那個懲罰,這一回難道又是來捉弄我的嗎?我於是拿起電話撥通他的座機,然後問道:“炎經理,我現在去您辦公室,是嗎?”
我的語調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有些不耐煩地說:“已經下班了,姐姐。叫你過來就過來,別廢話。”
我掛了電話,吐了口氣,照了下鏡子,然後走進他的辦公室,進去就看到他坐在他的老闆椅上轉來轉去。見我進去,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四方盒子,然後說:“把這個拿去吧,你可以下班了。”
我狐疑著拿起來,才發現居然是一款蘋果智慧手機,當時心裡就震驚了一下。雖然我對手機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這部手機的昂貴。我放了下來,我說:“炎經理,這個,我不能收。”
他聽我這麼說,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他問道:“噢?說說理由。”
我微微一笑,我說:“無功不受祿,就這個理由。”
他又開始轉動手裡的鋼筆,然後說:“這是我賠給你的。拿去吧。”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那手機不值這個錢,不用了,我自己買吧。”
他重重地把鋼筆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有些生氣地說:“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也可以說是為了公司,你用那麼差的手機是給我掉價。拿去吧,再推脫我就生氣了。”
他居然拿公司來壓我,好吧,那我只有悻悻地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後悶悶地走出他的辦公室。他的一切反應令我納悶的同時也令我深深的好奇,他究竟在和我玩什麼遊戲,我發覺自己真的異常被動。
我回到了家,在房間裡擺弄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自己把手機卡放進去。沒辦法,我只能求助王浩然。王浩然見我手裡拿的居然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特別驚訝,他說:“舒畫姐,你很捨得啊,買那麼好的手機。”
我笑笑地說:“我不知道怎麼把卡裝進去,你幫我看看,好嗎?”
他很熱心地接了過去,不愧是做it的,三下五除二就幫我把手機卡裝了進去,然後開機,清新的介面和智慧的操作都讓我覺得神奇,我們兩一起坐著研究了起來。他給我講解一些基本的功能,我才知道這部手機昂貴在哪裡。
張惠和陳優回來,見我們坐在一起,就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王浩然說:“舒畫姐買了最新款的蘋果手機,我們正在研究呢。”
張惠聽到王浩然這麼說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緊接著又一副無畏的態度說:“切,馬上新一代就出來了,這時候買太虧了。”
陳優也附和著說:“是啊,我都買虧了。早知道不買了,聽說新一代比這一代強多了。”
她們手裡都提著好幾個袋子,大概是剛剛買了衣服特別開心,所以兩個人把衣服一套套地換上,然後在我和王浩然面前展示。我默默收起了手機,坐在沙發上像觀眾一樣看著二人的時裝秀,然後不停附和說些“好看”“很有氣質”之類的話語,卻始終覺得我和她們之間依然有著隔閡感和距離感,那種感覺一時很難跨越。
沒兩天,張惠手裡也拿著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她們在我後桌大肆炫耀和討論著手機,有好幾個男同事也圍在了一起。我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活動事宜,隔天,活動就即將開始了。
大概是新來的緣故,在和其他部門的同事溝通和接洽時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尷尬,部門與部門之間像隔山一般很難打通關係,那兩天把我折磨得心力交瘁。還好,林希把一切甩手給了陳小野,我和他們那邊的溝通就變得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