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陪司芯蕊和白鴿釣完魚,收獲頗豐,方識禮看看前面兩人收拾完畢回去的背影,如釋重負。
同時方識禮在心裡隱隱為郝甜感到高興。最近才知道郝甜從小就是孤兒,沒有親人沒有父母,方識禮很高興郝甜能有白鴿這樣一個會為他在自己面前扮黑臉的朋友,在意他照顧他。
如果能更相信自己一點就更好了,方識禮暗暗嘆氣,安全感是維系一段感情重要的因素,自己看上去就那麼不靠譜嗎?
忍不住拿出手機,黑屏上映出自己的臉,方識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自己長著一張如此正直、多麼具有安全感的臉!
下午回去,各自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天黑下來,郝甜趴在陽臺圍欄上看外面的萬家燈火。
方識禮洗完碗筷,解下圍裙路過時看到郝甜消瘦的背影,悄無聲息地靠近摟住郝甜的腰,靠上去給予郝甜溫暖。
夜風這麼涼,郝甜的雙手也是冰涼的,方識禮握上去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郝甜的手,輕聲詢問:“在看什麼?”
郝甜放鬆身體靠在方識禮懷裡,看向遠方,又抬眼看看天空,感嘆:“城市裡看到的夜空和山裡看到的果然不一樣。”
方識禮又問:“你覺得哪個夜空更美?”
郝甜仔細想想:“各有各的美,不好選擇。”
方識禮看著郝甜,郝甜看著夜空,夜空只閃爍著幾顆星星,那一點星光映進郝甜的眼裡,方識禮像是被擄走心智一般在郝甜眼睛那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郝甜閉上眼睛,手摸上方識禮的臉頰,再睜開時眼底映著方識禮的臉,他轉過身,主動向方識禮索吻。
方識禮很是受寵若驚,漸漸收攏環在郝甜腰上的雙臂,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
一吻結束,郝甜靠在方識禮懷裡,呼吸著新鮮空氣平複心跳,他能聽到方識禮胸膛中那一顆跳的更為激烈的心髒在如何跳動,側耳認真傾聽。
方識禮笑著問:“你這樣靠在我懷裡,不累嗎?”
兩人的身高雖然有點差距,但還沒到郝甜只到方識禮胸口的地步,郝甜需要微微蹲下身體才能將耳朵貼在方識禮胸口位置。
郝甜:“噓,我在聽。”
方識禮好奇:“你在聽什麼?”
郝甜:“在聽你內心的回答,我剛剛問它,這個身體的主人喜不喜歡我剛才那個吻。”
“哦?”方識禮笑,“那它的答案是什麼?”
郝甜站直身體:“它說很喜歡。”
方識禮被他可愛到,捧住郝甜的臉狠狠在額頭上親下一口:“沒錯,很喜歡,非常喜歡,怎麼都不夠的喜歡。”
郝甜一下子笑出聲,他推推方識禮,一起走回屋內:“外面冷,回屋暖暖。”
方識禮看郝甜現在似乎一點都不困,提議:“一起看部電影吧。”
郝甜“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馬上說:“不準看恐怖片!”
壞心思還沒付諸行動就被扼殺在搖籃裡,方識禮露出無辜的表情:“不看恐怖片,電影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