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抬頭看一眼方識禮,想笑又不能笑,憋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
方識禮彎下腰抱住郝甜:“我心疼你嘛。”
他們的房間門大開著,白鴿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麼膩歪的一幕,存心打擾,抬手敲敲門,“叩叩”。
郝甜和方識禮同時看向門口,見到是白鴿,郝甜放下心,方識禮暫時放開郝甜坐到一旁,以一個特別乖巧安分的坐姿。
白鴿走進屋內:“過半小時再出發吧,大家坐了那麼久的車,狀態不是很好,需要休息。”
“哦好。”郝甜有意讓白鴿和方識禮多相處,所以讓白鴿坐到方識禮旁邊,自己則是起身又去翻箱倒櫃,一副忙碌的樣子。
被晾在桌邊的兩人:“……”
無話可說。
在郝甜偷偷投來的視線下,方識禮迫不得已硬著頭皮跟白鴿沒話找話:“……沒想到你們兩夫妻也會來哈。”
白鴿:“這家店是我和郝一起開的,這種活動自然也要參加。怎麼,他沒提前跟你說過我要來?”
方識禮怔怔:“……說過。”
白鴿餘光瞥向方識禮:“那你為什麼會‘沒想到’?”
“呃……”方識禮求助地看向郝甜,話已經被聊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郝甜嘆氣,方識禮跟自己說那些不正經話時那麼能說會道,怎麼遇上小白就詞窮?
白鴿自然不是那種完全不會看氣氛的人,他是對方識禮沒有多大好感,但也沒到想把關系徹底搞僵的地步,看在郝甜對方識禮甚有好感的份上……
白鴿說:“郝是我從小到大一直看著他長大的朋友,我相信他會是個從一而終有責任的男人。”
方識禮:“我也是!”一個會從一而終有責任男人!
郝甜:……
白鴿淡淡說道:“用時間證明給我看。”
方識禮:“沒問題!”他簡直想再加四個字——沒問題,岳父大人!
白鴿此時一板一眼的正經模樣,可不就是電視機面對女兒帶男朋友回家,一臉嚴肅的父親形象?
那雙眼睛看向郝甜,寫的是“自家上好的白菜”;看向方識禮,寫的是“別人家不學無術的豬”;兩人同時出現在他眼裡,那就是:痛惜。
方識禮暗暗為自己加油,一定要讓白鴿對自己徹底改觀,白鴿算是郝甜很重要的朋友,說是親人也不為過,自己想要和郝甜在一起,自然要獲得他身邊人的認可。
氣氛這麼尷尬,郝甜只好加入其中打圓場:“小白,你別這麼嚴肅,別嚇唬他。”
白鴿篤定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