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轉過身看方識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面前這個兩眼放光、雀雀欲試的男人，他微微低頭摸了摸後脖頸：“那……一起吧。”
方識禮趕緊去準備兩人的睡衣和其他洗澡要用的東西，在浴室提高音量喊著：“甜，要不要泡澡？”
郝甜想到自家浴室裡那個浴缸只能容納一人，兩個人一起怕是要擠死：“不了吧。”
方識禮裝作聽到郝甜答應的樣子，大喊一聲：“好的，那我開始放熱水了。”
無奈一笑，找到的備用鑰匙放在床頭櫃，郝甜想了想，脫下外衣和褲子，只穿著內褲走向浴室，方識禮正在浴室裡歡快地將浴缸放滿熱水，感覺到郝甜進來了，轉過身。
看到此刻郝甜的模樣，方識禮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郝甜抬手想護在胸前，又覺得身為男人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雙手無處安放，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僵硬。
方識禮用手測試著水溫，是人體舒適的溫度，快速脫下身上衣物，背對郝甜走進浴缸，躺在一頭，朝郝甜做出邀請。
郝甜嘆氣，浴缸太小，若是他再躺進去，兩人肯定不可避免會有身體接觸，很難不保證不會擦槍走火，可是方識禮一臉單純，顯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先把眼睛閉上。”郝甜的臉皮太薄，他無法做到在方識禮注目的情況下褪去最後一層遮羞布。
方識禮照做，乖乖閉上眼睛，水波蕩漾，等他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郝甜已經背對著他坐下。
原本因為方識禮抱膝坐著，兩人還能不觸碰到彼此，可是等方識禮稍稍移動腿，肌膚的觸碰不可避免，即使在溫熱的水下，接觸到對方的面板那一瞬間的觸感卻是比水溫還燙。
方識禮尷尬了：“……好像空間的確有點太小。”
背對著方識禮，郝甜仰頭，做好心理準備後緩緩轉過身面對方識禮，一時間面面相覷，連平時自己怎麼泡澡都忘了。
郝甜：“你轉過去，我給你搓背。”
“哦，好。”方識禮聽話轉身，水波隨著動作蕩漾，溢位浴缸落到地面，緩緩流入出水口。
郝甜靠近些，溫柔地擦拭方識禮的背部，水順著脊背的紋路流回浴缸，浴室裡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些，燙得人臉頰發熱。
“好了。”郝甜將毛巾交還給方識禮，方識禮接過時，食指指腹摩挲過郝甜手指。
方識禮聲音喑啞：“……是不是有點太熱了，加點冷水？”
郝甜說：“別，這樣可能會感冒。熱點好，能蒸出汙穢和疲勞。”
“那……”方識禮怕氣氛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境地，“現在換我幫你搓背？”
“好。”
兩人同時掉轉方向，水面波浪起伏，蕩啊蕩，就像此刻不平靜的心湖，全是波瀾。
方識禮擦背不像郝甜那樣安分只擦背，他的手緩緩摟住郝甜的腰，第一次毫無阻礙物直接相觸的肌膚，明明周圍都是水，而他的肌膚像是得了渴水症，覺得異常幹涸。
郝甜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他放鬆身體，微微側過臉，輕聲低語：“可以哦。”
“？！”方識禮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郝甜斂下眉眼，顯然是決定默許接下來一切行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