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眨眨眼,一時沒明白方識禮的意思,忽然想明白,淡淡笑開:“好,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到時候別嫌我一個老男人事多,嫌我煩就好。”
“怎麼會。”我巴不得你多煩我一點,這樣至少證明你心裡有我的位置,能比普通朋友更重要些。
很快,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上桌,司芯蕊親自給郝甜舀好一碗雞湯遞到他面前,期冀地看著他:“嘗嘗看好不好喝,給你當開胃菜。”
白鴿告訴眾人:“我還沒喝過。”倒不是在意自己是不是最先品嘗妻子手藝,而是給郝甜提個醒——我沒喝過,不知道好不好喝,萬一難喝,你悠著點。
郝甜沒推脫,勇敢當第一隻實驗小白鼠,小口品嘗雞湯的味道,面上溫柔笑起:“還是挺不錯的,芯蕊第一次熬雞湯就能有這程度,很棒了。”
司芯蕊得意洋洋地看向白鴿:“大郝誇我了。”
“他這是不好意思當面給你難堪。”白鴿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頓住,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的確還行。”
司芯蕊更得意了,給方識禮同樣倒了一碗:“哼,我需要一個局外人給我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價。嘿,小帥哥,給個面子喝一口吧。”
郝甜和白鴿遞給方識禮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嚇得方識禮以為這湯真的難喝,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一口悶下,嘖嘖舌,發現味道是真的還行,不算好喝,但不難喝,驚喜的語調:“還不錯誒。”
司芯蕊這下徹底放心,開心地坐下:“趕緊吃飯、吃菜。”
飯桌上,白鴿一直有意無意地往方識禮那邊掃,觀察夠了後,直接問郝甜:“郝,從沒聽你提起過這位小哥。”
郝甜解釋他和方識禮的關系:“他是店裡的常客,一來二去就認識了。今天多虧他來照顧我,要不然我也不能這麼快就病好了。”
方識禮嘟噥:“這麼大個人,生病就像小孩子。”
郝甜一臉無奈,對白鴿說:“挺好的一個小夥子。”
白鴿淡然接受,主動向方識禮介紹自己:“我叫白鴿,身旁這位是我的妻子,司芯蕊。我們和郝甜自小相識,一起長大。”
司芯蕊笑:“對。自從彥軍走後,大郝好久沒有交新朋友給我們認識了。”
白鴿低聲咳嗽一聲,司芯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訕訕閉嘴。
郝甜提起一抹無奈的笑:“你們不用在我面前忌於提起他的名字,這麼多年,我已經放下了。”
“吃菜吃菜,這個西紅柿蛋湯很有營養,大郝你多喝點。”司芯蕊希望用吃的堵住郝甜的嘴,是的,郝甜或許已經在心裡放下,但白鴿心裡卻一直無法原諒郭彥軍,自己還是不要給丈夫添堵比較好。
方識禮在一旁默不作聲,彥軍?是誰……
一頓晚飯總體上吃的還算溫馨熱鬧,吃完飯再嘮嗑一陣,時間就到晚上十點,白鴿和司芯蕊要離去回家,方識禮沒什麼理由多待,便和他們兩人一同和郝甜告別。
回去的路上,白鴿開著車,思慮好久才準備和司芯蕊談郝甜這個新朋友的事,司芯蕊和他相處多年,多少算他肚子裡的蛔蟲,他剛一出聲她就明白他心裡所想。
司芯蕊率先出口:“放心,我會弄清楚他接近郝甜的目的。你啊,不要因為一個郭彥軍就覺得任何人接近大郝都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我覺得那小孩挺正常的,大不了就是想追求大郝嘛,大郝單身那麼多年,現在有人追他,不是挺好的嘛。”
白鴿沉默半晌,聽完司芯蕊的話後緩緩說:“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喜歡而接近,我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我還是覺得他們年齡差太大。”
司芯蕊滿臉不可信地看著自己丈夫的側臉:“大郝也才三十歲吧,那個小帥哥怎麼看都是成年人,已經二十多歲了,這才差多少!”
白鴿堅持己見:“現在這個社會,這個年紀的男人大部分就是個小孩,因為一時喜歡而以為自己能承受得了接下來的一切,我是怕郝會再次受傷。”
司芯蕊默默翻個白眼,不贊同自己的直男老公:“咱們這還沒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想追大郝呢,就給人家判死刑了?再來,愛情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你別說的好像是什麼洪水猛獸能把他倆淹死似的。我看那小帥哥挺靠譜的,他眼裡基本上就只有大郝,都沒怎麼看咱們兩,而且,從大郝的狀態看,他都還沒意識到對方對他有意思,可見那小帥哥並不是一時沖動的喜歡,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呢。”
白鴿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朋友生日,喝的有點醉……其實就一小瓶啤酒。
話說……除了郝甜自己外,局外人都發現方識禮對他有意思,這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