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鬼?”
“咳……”安顏幹脆把臉扭到另一邊。
“還去會所找了少爺是吧?”
安顏不敢看他,把邵欽遠的外套蓋到頭上,甕聲甕氣地辯解道:“不是我叫的。”
“那是誰叫的,溫辰意?”
“唔……高經理。”
“行,反正就在附近,剛好能去找那位高經理問一問。”
“等等等等,不用了吧……”安顏把外套扯下來一點,露出一雙狐貍眼,“我們那天也沒幹什麼呀。”
邵欽遠瞪他:“你還挺有理。”
安顏討好地眨了眨眼,拖著長音道:“老公——”
“不許撒嬌。”
安顏立馬閉上了嘴。
邵欽遠瞥了他一眼,翻來覆去地端詳手裡那隻幾乎看不出原樣的小狐貍,忽然問道:“你這個是什麼時候買的?”
“具體多久忘記了,八年還是十年……”
“之前弄丟過?”
安顏點頭:“剛買的時候丟過一次,好像是被別人撿到,後來又拿了回來,之後就沒丟過了。”
邵欽遠激動的那段時間已經過了,心裡本就有八九成的把握,頗為鎮定地補充說:“是在莫斯科丟的吧。”
“你怎麼知道?”安顏滿臉詫異地望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喃喃道,“不會吧?我怎麼會對你沒印象……嘶!”
他實在太過激動,猛地坐了起來,結果不慎把腰給抻了一下,靠在車窗上疼得猛抽涼氣。
邵欽遠又氣又想笑,伸手去給他揉,一邊道:“那該怪我長得不夠印象深刻?”
安顏皺著臉搖頭,按他的性格來講,如果他曾經見過長成邵欽遠這樣的,他絕對過目不忘,十年過去也一定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把回憶認認真真地捋了一遍,終於發現是哪裡不對:“你又誆我,明明我回去找鑰匙扣的時候,你已經走了!”他心有不服,反過來把矛頭重新指向邵欽遠,“再說了,你對我不也沒印象嗎?”
“我當時連你的正面都沒看到,能有多少印象。”邵欽遠揚起眉,“不過總比你好,我回去以後,還給你畫了兩幅畫。”
安顏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慈善晚會上那幅吧?
邵欽遠一看他的表情,心裡就冒出些不好的預感,眯起眼睛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沒跟我說的?”
安顏顧不上自己那點小脾氣,心裡有些發慌,小心翼翼地把臉又縮回外套後,眼巴巴地看著邵欽遠:“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我本來就還沒消氣,現在也不介意你再添把火。”邵欽遠面無表情地說,“說吧。”
安顏小聲嘀咕了一串,邵欽遠只聽清零星幾個不能成句的詞兒,他皺著眉頭,硬是讓安顏一個字一個字地再重複一遍。
“我說,”安顏深吸一口氣,“你在慈善晚會上賣的那幅畫,是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