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放假那天開始,安顏就想找機會和溫辰意聚一聚,美名其曰回歸本我,其實就是去浪一波。奈何他被搬家耽擱了一週,溫辰意也忙著寫專輯的最後一首曲子,直到這兩天才騰出時間來見面。
“操,你別笑了。”安顏掛掉電話,抓起身邊的抱枕往溫辰意身上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真想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發微博,明天絕對能上熱搜。”
“別,不笑了不笑了。”溫辰意憋著笑把抱枕扔回去,坐起身來,說道,“你家大白菜先生又有什麼吩咐?”
安顏:“沒什麼,例行電話唄……哦,好像還提了一下說過段時間有個派對,問我要不要陪他一起去,哇,那派對還有一個多月,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空呀。”
“行啊,都能當男伴啦,我們顏顏又升職了,恭喜恭喜。”溫辰意端起茶杯和安顏的碰了一下,自己抿了一口,“哦對,我最近聽見有些風言風語在傳,你自己小心一點。”
安顏撐著頭看了他一眼,說:“我跟邵欽遠的?動作還挺快,我以為起碼得三四個月呢。”
“這種流言都是上下嘴唇一碰就來,傳緋聞哪還用選日子。”溫辰意說,“你最近資源突然多了,邵總還親自給你定了部大製作,肯定會有人眼紅。”
安顏想起當初去《楓落無涯》劇組試鏡的時候,張子驍在候場室裡說的那句話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估計在那個時候公司裡就已經開始傳他的流言。邵欽遠親自給自己定角色這件事,知道的大多都是公司高層,安顏仔細回憶了一下,心裡有了點數。他伸了個懶腰,語氣滿不在乎:“哎傳就傳吧,我安顏行得直做得正,就是被邵欽遠包養了,能拿我怎麼樣?”他伸出食指點了點溫辰意,笑容裡滿是促狹,“等等,我突然想起來啊,試鏡那天剛好遇到向影帝,他怎麼戴著和你一樣的手繩?”
溫辰意動作一頓:“什麼手繩?”
安顏比劃道:“就是你從不離身那條啊,紅色的,下面掛著一個小木牌。”
溫辰意臉色變了變,眉頭皺了一下,思緒不知飄到哪兒去,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可能他仰……”
“可別說他仰慕你,現在你糊弄不了名偵探顏顏的,真相只有一個,”安顏截斷了他的話頭,眼神裡分明對這個答案寫著不信任,充滿探究的目光在溫辰意臉上掃來掃去,手指指向溫辰意,“這是情侶手繩!”
“就你這水平還自稱名偵探。”溫辰意被安顏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再對安顏隱瞞,便坦白道,“是我上次不留神落在他家的,之後一直沒找到,原來在他手上。”
安顏正在喝水,聞言差點沒將一口水全噴出來,他嗆咳著說:“臥槽,我他媽就隨便猜猜……咳咳,你們真搞一起去了?”
“誒小朋友不可以這樣講,搞來搞去很不文明的。”溫辰意給他抽了兩張紙巾,幫忙擦拭桌面上的水跡,“學術一點講,是相互和平解決一下偶爾出現的人類原始本能沖動。”
“成吧,炮友。”安顏飛快地接話,十分不解地道,“他回來這兩年你們都沒見面,怎麼現在突然搞到一起去了呢?”
溫辰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前段時間去喝酒撞見了,然後呢,他請我喝了一杯。”
安顏:“一杯?你們喝的是生命之水嗎??”
“然後我覺得該回個禮,於是也請他喝了一杯,跟著他又回請了一杯,”溫辰意聳了聳肩,“請來請去,我跟他都喝醉了,隔壁剛好有家五星級,就去開了間標間,之後你懂的。”
“嚯,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安顏實在想象不出向澤喝醉酒的模樣,只能放棄,摸了摸下巴說,“他那天是不是故意的啊?”
溫辰意認真地回憶了一遍,也沒感覺向澤有什麼異常,便搖了搖頭否定了安顏的猜測。那次酒後亂性就是一次意外,溫辰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內心除了震驚,可能還有些不可言說的、被他刻意忽略的竊喜。他本就不想見到向澤,便沒打算跟對方追究什麼,溫辰意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自己的無所謂,可向澤彷彿沒聽見一般,動不動便來找他,最後總是會變成了滾到床上去的局面。溫辰意煩得很,無數次想找向澤講清楚,可是又無數次退縮下來,一直維持這個微妙的關系直至如今。
“隨便吧,不就是上個床。”溫辰意瞥了安顏一眼,“別說我了,先管管你自己,說得理直氣壯的,你不怕傳到謝總耳朵裡去?”
安顏是個一提到謝安明就開始慫的性子,眼神立馬開始飄來飄去:“怕啊,不過他沒那麼快知道……”他想起自己的流言,有些不確定地補充,“……吧。”
溫辰意:“你不打算直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