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伴隨著兩聲巨響,兩個面盆應聲而炸。要不是因為慕辰匯提前將圓桌用靈力護住,怕是連桌子都要被慕夕辭和蕭易晨二人的靈氣破壞。
漫天的麵粉將幾人瞬間潑成了一個個粉人。
“啊嚏。”慕夕辭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率先衝出了西廂。而在西廂外早已站了一個身形俊逸的粉人,可不就是蕭易晨。
想起蕭易晨這個重度潔癖症患者,慕夕辭看著對方滿頭滿臉的麵粉,差點給笑岔氣。
蕭易晨一愣,立刻給自己施了個滌塵術。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但這幅生氣的作態,卻是讓慕夕辭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又一次笑得直不起腰來。真沒想到在她眼中運籌帷幄心計了得的蕭易晨,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小辭。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慕辰匯護著姆媽,在二丫和方婆子的後面走了出來。也就是他還記得這可是蘇月的臥房。出手施法將房間掃滌一新。
“我和……莫道友在比揉麵團呢。”慕夕辭又嗆了口麵粉,慌忙也給自己施了個滌塵術。
“你們這哪是揉麵團啊。”慕辰匯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院中的兩人,心裡補了一句,可不就差上房揭瓦了。
“小姐。您和莫公子就別忙活了,二丫揉麵團做餃子皮可是一絕。”方婆子見機不對,賠笑著將二丫推了出來。這兩個祖宗再多來幾次,晚上別說吃餃子了,怕是要直接露宿街頭了。
這怎麼行呢,賭局可是不能輕易結束的。她可是垂涎那把梅傘很久了。
慕夕辭想了想,衝二丫說道:“要不這樣吧,四伯姆媽你們還在西廂包餃子。我和莫公子在這院子裡揉麵團好了。二丫再去多拿些麵粉來。”
“是,小姐!”二丫聽了吩咐一溜煙跑了出去,直看的方婆子來氣。這二丫都成孩子他媽了,還這麼沒有眼力見。
幾人見勸不住慕夕辭,只好搖了搖頭又回到了西廂。
只等二丫將一大麻袋的麵粉和二十來個盆子拎來時。慕夕辭才和蕭易晨對視了一眼。繼續開始賭局。
說起來如今的慕夕辭可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她的身體強度已經在秘境中得到了鍛鍊。別說是揉麵團了,就是讓她去挑三清閣內清河的水。來回個十來趟都不在話下。
可用靈氣揉麵團,可就是兩回事了。只能將靈氣極細微的包裹在手掌之外,雖然說揉著麵糰就如揉一團棉花一般輕鬆,可一不小心就有將這團棉花揉碎的風險。
不用神識後。她對於靈氣的掌握明顯差了許多。接連毀了十多個盆子,才憑著感覺掌握了用靈氣揉麵團的方法。
一旁的蕭易晨擁有築基後期巔峰修為。自然也不是白練那麼多年的。即使封閉了自己的神識,也很快適應了靈氣的釋放強度,達到了收放自如的狀態。
開始的時候,慕夕辭還是心心念念著那把梅花傘。不過揉著揉著,就發現在神識罷工後,用靈氣揉麵團。看起來沒什麼意義,但卻給她一絲奇妙的感覺。
原來靈氣不僅僅是靠神識控制。還可以憑感覺或者說本能控制。
對於目前的她來說,不能自如的控制靈氣很可能造成兩種後果。
第一種是在對敵時,因為釋放的靈氣太少,手上的靈寶法器對敵人不起作用。第二種是靈氣釋放的太多,以至於她連自己把靈氣消耗完了都不知道。
如果慕夕辭能掌握這種微妙的感覺,對她來說不失為一個重要的保命方法。
位於另一邊的蕭易晨在對方感悟的同時,目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也進入了修煉中。
於是本來轟天動地,引來不少慕家人側目的小院子一時恢復了平靜。
兩人從不停地將手中的麵糰揉好丟擲,到細細地體悟揉麵團時的靈氣釋放。各領悟各的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這兩人還沒領悟到多少,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這是慕夕辭的院子嗎?”
蕭易晨聞聲從體悟中退出,不悅地撫了撫袖子,卻是沒有說話。
慕夕辭被人攪亂了大事,面上的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回頭間,看到一箇中年人帶著一個護衛,大搖大擺的徑直闖入了小院中。
那中年人一身藍色衣袍穿的筆挺,看起來很有氣勢,說話卻一點不客氣:“跟你們說話呢,去把慕夕辭叫出來。就說她七伯父慕耀光來了,請她去參加族宴。”
這哪是請人去參加宴會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