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答應他的事情,你這小輩還讓老婆子我食言不成。”苗主事雙眼一瞪用手指扣了扣長案,一臉的不耐煩。
慕夕辭雖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卻知道自己這回怕是沾了靈老的光。原先她是不打算要什麼,可一想到姆媽,她又忍不住開口問道:“晚輩可以要一樣東西嗎?”
“說。”
“晚輩想要一株千年紫檀花。”
“千年紫檀花?”沙啞的音色中隱隱帶了絲嘲笑:“你這小輩就想要區區一株千年紫檀花?”
“是。晚輩的親人還在病中,缺一味草藥正是千年紫檀花。”慕夕辭說著目光堅定地看向對方。
“這千年紫檀花,雖說是珍貴,可花老頭的手裡還是有那麼幾十株。”
苗主事伸手將二人頭頂的令牌收回手中,將這令牌放在長案上推向慕夕辭:“靈老頭莫大的人情,你不考慮考慮別的?我手中這枚令牌可是主修陣法的一個還算看得過眼的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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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辭看著那枚令牌笑了笑,鄭重地回道:“靈寶法器可以再得,親人的性命卻是難回。對於晚輩來說,這千年紫檀花卻比靈寶要珍貴百倍。”
沉默了半晌,苗主事揮手間將隔音結界除去:“你是風長老名下的慕夕辭吧。回頭我會讓人將東西送到你住的地方。”
“多謝前輩。”慕夕辭此時卻是激動地行了個大禮。若不是因為苗主事,她當真是還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姆媽缺的這一味草藥。這個當信使的獎勵卻是異常珍重。她定要好好去感謝靈老一番。
就在慕夕辭抬腳離去前,苗主事突然出聲提醒了一句:“後山不是我們三清閣的地盤,生死由命。”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令慕夕辭很是不明白。
後山是三清閣正經輿圖上的一處。不算三清閣的地盤,那還能算誰的地盤。再者,這後山是禁地,苗主事為何要提起後山?
不過慕夕辭識趣地沒再回頭追問,苗主事這麼惜字如金的人,今天說了那麼多話,也是不易。
且聽且珍惜。
慕夕辭走後不久。之前碰到的那幾名弟子在看完一層的心法室後才回味過來:“趙佳。你覺得方才我們碰到的那位師叔,會是哪一位呢?之前似乎沒有見過啊。”
趙佳在心法室中其實一張玉簡也沒看,她滿腦子都在尋思那位師叔。此時卻是將自己的推測一股腦吐了出來:“三清閣築基的女師叔。大多在悟堂講過課。唯獨有一位師叔,因為四派合比受了傷閉關了兩年。”
“難道是她?難道她是四派合比的魁首,風雲殿門下唯一的嫡傳女弟子慕師叔?竟然真的那麼年輕就築基了?”
趙佳肯定地點了點頭嘆氣道:“其他的我們都見過了,應當是這位師叔無疑。十八歲就築基的女師叔。若是能聽上一兩句指點……”
“你也別洩氣。按照規矩師叔們都要上悟堂走一遭。說不定過幾天,慕師叔就給我們說課了呢?”
“也許吧……”
而被弟子們羨慕的慕師叔。此時卻是帶著點僥倖心態踏著白素靴,打算去會一會她的張師兄。指望著從師兄那打探打探內幕訊息,聽聽掌門究竟是打算怎麼處置慕夕天的。
可她剛飛到半路,就收到了一張傳音符。內容很簡單。對方只是想約她見上一見。
拒絕的話語在喉嚨裡轉了幾轉。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一轉腳步向朔望亭飛去。
幾年不見,朔望亭旁還是那片繁華似錦的模樣。
即使現在是冬天。幾丈外的忍冬青都禁不住寒冷稀疏地掉著已不再翠綠的葉片。朔望亭兩旁的花卉還是爭奇鬥豔開得異常欣欣向榮,給人恍惚一股猶在春天的迷幻感。
而在朔望亭前。卻站著一名身材姣好、楚楚動人的女修。在見到來人後,更是綻放出如花般笑容。
“夕辭妹妹,好久不見。”
“夕月姐。”
“夕辭妹妹還是那麼厲害。即使在秘地中那麼危險的地方還能一舉築基,最後拿了四派合比的第一。”
慕夕月說著上前熱情地拉起慕夕辭的手:“一別多年,當初你下山遊歷回來,好不容易見上一面說好了會用傳音符和我細細說說遊歷的事情,誰知道你卻被風長老派去了水雲閣送信。這一走又是幾年時間,如今總是能好好說話了吧。”
“確實是發生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