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妹,你就算要血債血償也該找準仇人才是。”
慕夕辭看著緩緩走近的柳紅詩,用體內的靈氣不斷激向右臂。如今她身體動彈不得難以脫身,不久後被戳成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段拖劍的路倒是被柳紅詩一步一步走得極為穩當,彷彿走到終點她就能得償所願。
睜著猩紅的雙眼的她,終於喘著粗氣站在了仇人的面前。搖晃了一下身子,柳紅詩毫不猶豫地雙手舉劍刺了下去。
劍入泥地寸許,側身倒在地上躲開一擊的慕夕辭舒了口氣,立即用神識召喚骨鐲內的靈符。
柳紅詩見沒刺到人,向後一仰吃力地從土中拔出長劍,傷口上迸出的血濺了慕夕辭一臉。她口中無意識地“喝喝”了幾聲,緊跟著又對向目標刺去。
靈符被召出的瞬間,慕夕辭倒抽了口氣眉毛整個挑了起來。對方這一劍正刺在她左腕上三寸之處,也是煞氣的原因使得身體都扛不住這普通的攻擊。
左臂被煞氣所圍,柳紅詩試了一下竟拔不出劍來。連試了幾次後,她握住劍柄使瘋狂地勁向下按去。
這點疼痛對於‘身經百戰’的慕夕辭來說本應該是不值一提。誰知煞氣削弱她身體強度的同時,也增強了她的痛感。柳紅詩每次施力,都疼得她青筋直跳。
“你是誰,要搶束竹的屍體!”慕夕辭一咬牙顫著音。對著遠處大喝了一聲,引得柳紅詩立時回頭張望。
神識一動,三張定身符同時拍在柳紅詩的身上。使得她這一回頭的動作成了定格。
慕夕辭的額上已沁滿了汗水,她閉目緩了一會高聲道:“周道友這戲也算看完了,還要躲在遠處幸災樂禍嗎?”
“慕道友這是怎麼說的。周某不過是剛到分不清狀況,才會讓道友受了傷。這是失誤,失誤。”周閒雲長劍在側,風流倜儻的摸樣依舊。只是那笑容中掩不住那幸災樂禍的意味。
“煩請周道友幫忙一二。”慕夕辭看著顧盼風流的周閒雲,雖內心不虞仍是客套地開口求助。
“慕道友真是見外。依你我兩派的交情,何來幫忙一說。”周閒雲嘴上說的順溜。也沒真怠慢對方。扼住對方的右手腕處,便用神識探入其中。
“你身上中了什麼東西,竟能控制住你的身體。”
等了一會不見對方回答。周閒雲也不多問,又一掌將柳紅詩推開。轉而去拔那柄紮在慕夕辭腕上的長劍。
周閒雲小試了一下,驚訝地將目光在長劍上打轉。三成靈力都不見動靜,這柄不起眼的長劍是什麼高階法器不成。
右手緊握劍柄,他不斷向其施加靈力,直到施出全力終是拔出了長劍。這一通施力帶來的反衝力自然不容小覷,向後退了數步周閒雲才停了下來。
“這把劍倒是厲害。”
“不是劍厲害,而是……”慕夕辭正待為對方解惑,卻轉眼看到左腕傷口處流出了一串血泡。那串血泡所流經的地方,竟將煞氣一一吸入其中。
“周道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一刻鐘後,周閒雲用異樣的眼光掃向恢復身體控制的慕夕辭。他方才用對方傷口處的血,塗滿了她的左臂。結果本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人。卻突然能夠行動自如了。
到底是血的問題,還是另有乾坤?他很好奇,畫師弟看上的這個人果然不簡單。